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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慕言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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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许慕言一跃而起,自背后猛地抱住了玉离笙的腰。

他抱得很用力。就好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抱着玉离笙。

“言言”王离笙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言言,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好了,师尊不走,师尊留下来陪着言言,师尊给言言讲睡前故事,好不好”许慕言胡乱地点了点头,悄悄地把眼泪擦掉了。他不敢让玉离笙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病到连味觉都失去了。

生怕玉离笙再度发疯。

“言言,从前是师尊苛待了你,对你不起,从今往后,师尊会把欠你的东西,一样一样,全部都补回来的。”玉离笙抱着许慕言上榻,直接将人当孩子一样,抱在了怀里,又拉过被褥,仔细掖好,之后才温声细语地道:“言言,你想听什么故事”许慕言也不知道,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能胡乱摇头。6210510500如此,玉离笙又笑道:他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几本书来,在许慕言的面前晃了晃。

"师尊出去买橘子的时候,看见旁边有个小书摊,便顺手买了几本回来。师尊也不甚喜欢看民间的话本,遂让摊主帮忙挑的。”玉离笙解释道,买时只是粗略地瞥了几眼书皮,着急给许慕言煎药,遂还没来得及打开看看。只是听摊主说,这都是当下最时兴的话本,在当地卖得很好,几乎人手一本。玉离笙只当那摊主是为了卖书,才吹得天花乱坠。可拿了一本书翻开,玉离笙立马就觉得不对劲儿了。翻开一页后,蓦然一行大字映入眼帘一一《清冷仙君的农门小娇妻》。光一看书名,就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感觉。玉离笙蹙起眉头,耐着性子往后又翻了一下,粗略看了几眼。没看见什么不堪入目的字眼。略呼了口气,玉离笙缓缓念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就见那白衣仙君忽然一剑挑飞了蒙面人的纱巾,哪知青丝瞬间飞扬,纱巾一落,竟然露出一张日思夜想的脸来原本许慕言心烦意乱,心思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冷不丁听见玉离笙嘴里蹦出一个“苏翠花”,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好半晌儿才反应过来,师尊在给他读话本。

·苏翠花,你让本座找得好苦!你带着本座的孩子,到底想去哪里”玉离笙大抵也是读不下去了,读得磕磕绊绊,断断续续的。一低头就看见许慕言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好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听得倒挺认真的。玉离笙竟一时间有些为难,心道,言言还真是雅俗共赏,高山流水听得,这农家的吹拉弹唱,也能听得。既然言言想听,那么他今日就豁出去了。清了清嗓子,玉离笙接着念道:“翠花,本座是爱你的,但本座的心里,也有另外一个女子,她是本座的同门师妹,如今她伤重,需要你腹中孩子的胎衣做药引子,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座会娶你为妻玉离笙心道:这写的什么玩意儿!许慕言心道:哇,好古早,好狗血啊。

“你失去的不过就是一个孩子,一双腿,一副容貌,可师妹失去的却是爱情玉离笙的眉头蹙得很紧,“苏翠花娇声软语地说,慢一点,别压着孩子

“要不然,咱们换一本吧这后面的不好看。”突然,玉离笙停了下来,俊脸不由红了起来。霍然把书合上了。后面基本上就是没羞没臊的故事,没什么好看的。许慕言眨巴眨巴眼睛,顿时心领神会了,遂也没坚持。

“那就这本罢”玉离笙又换了一本,打开一看名字,登时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起来。这本书的名字叫作:《蚀骨药香:我沦为仙君掌心娇宠的日日夜夜》。笙觉得这不好,赶紧又换了一本。结果名字分别是:《好人一胎五娃:魔尊大人轻点宠》,以及《夜夜笙歌,我当上了师尊的娘》。总而言之,玉离笙不想念了,赶紧丢垃圾一样,将这些书丢到火炉子里烧。

“言言,这些都不好看,师尊给你弹琴,好不好”玉离笙又提议道。许慕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迎着火光看去,就见玉离笙的耳垂红彤彤的,好似两个小红灯笼。想不到师尊现如今纯情了不少,从前看有图册的话本都能面不改色,现如今不过读了几句,就立马面红耳赤的。许慕言按住了玉离笙的手,等人看过来之后,才摇了摇头。比划着手势说,自己困了,想要师尊抱着睡。

“好,师尊抱着言言睡,师尊哪里也不去,今生今世寸步不移地守在言言的身边,师尊哪里都不去了。”翌日许慕言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有片刻,眼前是昏暗的。

屋里的陈设好似浸泡在浓墨里一般,许慕言揉了揉眼睛,好半晌,妇半的儿

他发现自己一整夜都躺在玉离笙的怀里。两个人举止亲密,好似缝在了一起。许慕言转头,见玉离笙还没醒,鸦青色的睫毛又密又长,还微微发卷。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了玩心,抬手捏住了玉离笙的睫毛,而后轻轻一拽。玉离笙的眼皮登时微微动了一下,唬得许慕言赶紧把头脸往他怀里一埋,假装自己还没醒。过了片刻之后,许慕言没察觉到动静,便掀开一丝眼皮偷觑,见玉离笙还在睡,心想,师尊睡得还真是死猪烂沉的,竟然这样都没醒。于是乎,许慕言的胆子大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起身,捋过师尊的一缕长发,给他编头发。可如此背对着玉离笙不甚方便,还得扭过腰身,会很累的。许慕言便小心翼翼地转了个身,两腿分开搭在玉离笙的腰侧,坐在他的怀里。如此方便多了。哪知玉离笙早已醒了,许慕言动他睫毛的时候,他便知道了。本来想装睡,看看小徒弟想对他做什么。谁曾想一大早的,小徒弟就在他怀里又蹭又磨的。

虽然是无心之举,而且两个人的衣衫穿得齐齐整整的但玉离笙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男人,更何况,眼下是早晨。别的男人在早晨会发生什么事情,玉离笙也不能幸免。玉离笙暗暗咬了咬牙,拳头也攥紧了,指骨都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许慕言毫无察觉,一心一意帮玉离笙编辫子。

为了方便编辫子,甚至还微微起身,等编到辫尾时,才落回身子。一不留神动静就有些大了,许慕言吓得屏息凝气,赶紧盯着玉离笙看。见师尊还是没醒,便又放下心来。说起来奇也怪哉。方才他坐回去的时候,好像不小心压到什么东西,还硌得慌。许慕言误以为自己不小心压到了折扇,遂一面紧紧盯着玉离笙的脸,一面小心翼翼地提起身子。伸手就去摸索折扇。可摸了一圈,也没摸到折扇在哪里。反而还因为现在的身体太病弱,双腿没什么劲儿。腿脚一软,又跌坐回去了。这次的动静忒大,许慕言吓得赶紧往玉离笙胸口一贴,为了证明自己一直在睡觉,还微微张了张嘴,发出轻微的鼾声。玉离笙脸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牙齿咬得咯噔作响。低头一看,言言正趴在他的胸膛装睡。睡醒一觉之后,言言脸上也有了几分血色,睡觉的样子像个孩子。这让玉离笙忍不住就放软了心肠,认为,许慕言方才一定不是故意的。不过就是同他玩闹一番罢了。亦或者是,二人许久没行过事,言言心里也想念得紧,可又碍于脸面,不好意思主动开口。才用这种笨拙的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真是个傻徒弟。玉离笙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暗暗想着,言言现如今的身体不好,恐怕承受不住。可眼下心里的火气已经被勾起来了,又断然没有轻易饶过许慕言的道理。就如同当初在昆仑,许慕言曾经在他面前叫嚣着说:玉离笙一直牢牢记得许慕言说过的话。用手也是可以解决的。

“言言,师尊知道你在装睡。”笙一手揽住许慕言的腰肢,贴着他的耳畔,声音略显沙哑地道,“傻言言,你与为师都是道侣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直言你想要什么,只管说便是了。”

许慕言:该死的,原来师尊早就醒了。

他也不打算继续装睡了。

索性就睁开眼睛,准备起身。哪知身子才往后挪了挪,立马就被玉离笙一把揽在怀中。二

人贴得很紧很紧,几乎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了。玉离笙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潮,双眸也有些漂湿,动情地道:“言言,不要走,师尊想你。”言:他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见玉离笙红了脸,连气息都有些紊乱了,这才堪堪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难道说,方才硌到他的东西,并不是折扇而是,只这么一想,许慕言的脸腾得一下就红透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暗暗想着,不会的,自己现如今都半截入土了。别说是跟玉离笙行事了,哪怕就是让他自己来,只怕半条小命都得丢在床上了。离笙即便再想,应该也不差这一次,一顿饱和顿顿饱,他难道还琢磨不透

因此,许慕言认为,玉离笙绝对不敢轻易动他。撑破天了,也就是抱一抱,恐怕连亲亲都不会有。

“言言,你是故意的,是也不是你明明知道,师尊是个正常男人,却还要在早上如此那般"玉离笙的声音有些哑,跟糖浆似的,还拉着丝,声声柔媚入骨,勾得人心神摇曳。巧了不是许慕言也是个正常男人!一大清早的,谁受得了这个吞咽着口水,许慕言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要沉着冷静,要矜持高贵。千万不能色令智昏,被师尊的美色冲昏了头脑。别人行事,那顶多就是肾亏。

他若是和玉离笙行事,小命直接就没了。许慕言虽然已经死过很多次了,但他不想晚节不保啊。当即就比划起来手势,意思是:你要是敢动我,我就从楼上跳下去!玉离笙见状,摇头低笑:“师尊不懂。

气得许慕言又满床去找折扇。才一挪动,耳边立马传来玉离笙低低的闷哼声,“言言,你是想要师尊的命么”许慕言竟一时间骑虎难下,不敢再动弹半分了。

但问题是,这不是他不动,这事就能顺利解决了的。

他动也不行,不动更不行。简直就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言言,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偷了师尊的香囊,将为师引入昆仑后山的洞府

许慕言记得,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他同玉离笙真正意义上的初见。一见面就是那种令人尴尬的境地,当时玉离笙躺在地上,浑身濡湿,蜷缩成一团。长发湿淋淋地黏在雪白的颈间,说不出来的活色生香。还一口一声“难受,好难受”,“快救救师尊”,“慕言,救救师尊”。当时许慕言天真无邪,就是这么被骗了。一回想起来,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心酸血泪史。许慕言不明白了,好端端的,玉离笙突然提这个做什么。当即抬眸,满脸疑惑地望了过去。

“言言,当时,你曾跟师尊说,如果难受的话,就自己解决一下可是师尊不会呢。”

玉离笙压低声道,“好言言,你也教一教师尊,好不好”许慕言:“这事儿还需要他教难道不是男人与生俱来就会的么难道说,师尊是想许慕言鬼使神差一般反应过来了,赶紧把嘴捂住,大力摇头。玉离笙见状,忍不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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