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君芊灼再次入宫时,穿上了君珺儒送的新衣裙。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这她一个月的俸禄都买不起的衣服,君芊灼才对自己的皇女身份有了点感觉。
还是那熟悉的凤吟宫,她已经提前来了,没想到其他皇女比她还早。
女皇还没有来,其他皇女都在互相交谈,君芊灼没有太在意,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此次多谢四皇妹了,以前是皇姐错了,对你少了些关注。没想到,皇妹心胸如此宽阔,竟向母皇举荐我来办这么大的事。”
大皇姐脸上写着平易近人四个大字,对君芊灼说话时语气柔得可以滴出水。
君芊灼畏畏缩缩的低着头,看起来像是有些拘谨,“大皇姐能力出众,姐妹们都服。”
大皇女笑了,她觉得这小四倒是识时务,是个听话的,看来以后可以稍微照顾她一些。
可这情景在七皇女眼里就不是这样了,这分明是大皇姐在威胁君芊灼,没看见君芊灼害怕得脑袋都快埋到地里了吗?
想到上午君芊灼还笑嘻嘻的让自己多去四皇女府呢,虽然她不稀罕去,但看见她现在被欺负成鹌鹑的模样,她对君欣芷的怨念就更重了。
都是庶女,她神气什么!真以为她君父是皇贵君,她就是嫡女了吗?如果母皇有这个意思,早就立皇贵君为凤君了。大家都明白的事,只有她自己自欺欺人!
“四皇姐这话可就不对了,你把人家当姐妹,人家可不一定。”
七皇女这阴阳怪气的话让大皇女的好心情一点儿都没剩下。
其他皇女都在旁观,只有二皇女听见七皇女的那一句四皇姐眼神微闪,隐晦地看了一眼君芊灼。
“七妹还是没学会怎么说话吗?!怎么,昨天才被母皇罚了,今天就又犯了?”
大皇女神色端庄,一本正经地教训着君珺儒。
可君珺儒最烦她摆大皇女的谱了,不就是比自己多出生几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才是最受宠的皇女!
“那又如何,母皇并未恼我,我还是最受宠的。母皇最喜欢我了,今天议事,还不是让我来了?母皇最喜我纯真,你是羡慕不来的!”
六皇女没忍住笑了出来,其他皇女也是在艰难的忍着。
看见旁边的六皇女在笑,君珺儒不满,冲她吼道:“你笑什么!”
六皇女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得肚子疼。
大皇女也气不起来了,自己跟一个傻子生什么气呢?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还纯真?母皇分明是喜欢她傻,没有一点威胁。
大皇女和六皇女都不理她了,君珺儒只能一个人坐着生闷气。
君芊灼都有点愧疚了,自己这样算计一个傻子是不是不太好啊?不过,回忆之前七皇女是怎么欺负君芊灼的,她就立马打消了自己心里的那一丝愧疚。这都是君珺儒应得的报应!
一场争执过后,君兰正好到了。
众人行礼坐好后,君兰才说出今日议事的内容。
“今日让你们来,是要让你们看看贪污的后果。身为皇女,朕不求你们对百姓有多大的贡献,但底线是不得剥削百姓!”
君兰强大的气场吓得皇女们都不敢做声。
“来人,带三皇女,霍尚书,大理寺卿上来!”
等待的时候总是难熬的,虽然犯错被抓到的不是她们,但这恐怖的气氛还是吓得皇女们咽口水都不敢太大声。就连平时最闹腾的七皇女此时都不敢出声。
“母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真的知道错了!”
三皇女出现的时候,其他皇女都被吓了一跳!
短短一夜之间,三皇女就面色苍白,浑身无力,几乎是颤颤巍巍的爬过来的。
君芊灼有些好奇大理寺到底有什么,她们不可能对皇女用刑,那是什么把三皇女变成这样了呢?
身后跟着的霍尚书和大理寺卿行完礼后就默默站着不说话。
大理寺卿还好,她只是个查案的,她没做错什么。
霍尚书就惨了,在她眼皮子底下,三皇女犯下如此大错,她这个户部尚书也推卸不了责任。
君兰既怕皇女们勾结朝臣,又怕皇女们得不到历练,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大皇女的外祖母任兵部尚书,于是女皇就让大皇女去刑部历练了。
二皇女的外祖母任刑部尚书,于是女皇就让二皇女去吏部历练了。
三皇女的外祖母任礼部尚书,于是女皇就让三皇女去户部历练了。
四皇女的外祖母任吏部尚书,但四皇女不得宠,女皇根本就不记得还有这个女儿了,就没给她安排。
五皇女的生父世代从医,她的外祖母更是做到了太医院院首。五皇女性子淡泊,也好医学,于是成年后就四处游历去了。
六皇女的外祖母任工部尚书,于是女皇就让六皇女去礼部历练了。
七皇女的外祖母任户部尚书,于是女皇就让七皇女去工部历练了。
这本是一个好办法,可惜皇女们身份特别,女皇又担心给她们的官职低了,她们做不了什么实事,达不到历练的效果。
于是,女皇大手一挥,给了皇女们侍郎一职。
这下不就出事了吗?侍郎上面就只有尚书和女皇二人,女皇平时不会管她们,尚书又是对家的外祖母,更不会管她们了。
而且她们都是皇女,尚书就算想管,也要掂量掂量。
这种情况下,在各部胡作非为的皇女不在少数。
只是没想到啊,要说大胆还是三皇女大胆!竟然在户部捞钱!而且还被她捞成功了!
君兰想想就来气,自己本是对皇女们一片拳拳爱护之心,没想到却是把老鼠放进了米缸!可恨!自己就是对她们太好了!
想当年,自己哪有这么好的条件!先皇生性多疑,防女儿跟防贼似的。要想进朝堂都要从最底层做起,而且进的都是礼部,工部这种没什么实权的地方。
现在想想,自己都还是忍不住流一把心酸泪。
想到这儿,君兰觉得下面跪着的三皇女一点都不可怜了,甚至面目可憎,十分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