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看见那东西过后,本就沉默的书房更沉默了。
君芊灼不想给她们压力,故作轻松道:“怎么都不说话?高兴点儿,你家主子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指日可待!”
众人勉强笑了笑,主子已经很难过了,她们不能再给主子添加负担了。
辛夷笑得像哭一样,主子这么好的人,女皇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
他从小就跟着主子,亲眼见她受过多少苦才活到现在。
虎符,在有势力之人的手里,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在没有势力之人的手里,就是烫手山芋,催命符。
华家摇摆不定,主子又没有相熟的武将,这虎符自然是催命符了。
辛夷心疼的握住了君芊灼的手,君芊灼笑了笑。
“行了,不想笑就别笑了,难看死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这东西,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如果我真能掌控镇北军,那么,以后就算是女皇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
众人的情绪稍微好了点,但也没好多少。
掌控镇北军哪里是那么容易的?至少得亲自去北疆待个好几年,她们不会服一个拿着虎符待在京城的皇女。
“好了,我明日上午得去兵部,下午去何府拜师。事情已经这样了,我逃不了,也不想逃。”
君芊灼眼神扫过她们每一个人,“你们可害怕?”
“不怕!誓与主子共存亡!”
整齐划一的诺言,给了君芊灼无尽的力量。
她松了口气,“好!我之后一定会去一趟北疆的,那就早做打算。”
“空景,做生意的时候尽量在各地都开一些粮店,药材铺,棉衣铺。特别是北疆地带,我可不想把命寄托在京中人手里。”
空景点点头,“主子放心。”
“孤隐,派人混入镇北军新军。”
“是,孤隐明白。”
“行吧,暂且就先这样。”
第二天,天还没亮君芊灼就得起来了,没办法,从今天开始,她就要去兵部上班了。
女皇在官职方面没有偏心,直接给了君芊灼兵部右侍郎一职。
也就是说,她其实去兵部算空降了。
在兵部,只有兵部尚书和兵部左侍郎可以约束她。
而且兵部侍郎是正三品,凤吟国规定三日一朝,三品以上大臣才可参与朝会。
也就是说,君芊灼不仅要去兵部上班,还要每隔三天去宫里开一次会。
君芊灼顿时觉得痛苦不已,怎么在哪里都要上班啊?她真的很想做一个富贵闲人!
为了能多睡一会儿,君芊灼直接在马车上吃的早饭。
到了兵部,一下马车就看见兵部左侍郎岑侍郎在兵部门口等着她。
岑侍郎今年都五十多岁了,在古代已经算高龄了。如今,她天都还没亮就站在寒风里等自己,君芊灼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
君芊灼赶紧上前见礼,“岑侍郎早。”
岑侍郎笑眯眯的,没什么架子。
她回了一礼,“四皇女早。”
接着她就带君芊灼逛起了兵部,“兵部事务繁多,官职分类就更细,侍郎以下就是郎中。兵部有司务厅郎中两名,武选清吏司郎中两名,职方清吏司郎中两名,车驾清吏司郎中一名。”
岑侍郎边走边介绍,君芊灼明白了,自己的直接下属就有七名,这些郎中官职都为正五品。
郎中之下的人,岑侍郎就没有再介绍了。一是人员多且官职复杂,二是这些人君芊灼说不定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见一次。
到了接近中间的一栋阁楼,岑侍郎站定,“这里就是您的办公区域了,您在此稍等片刻,您的下属马上就来拜见您了,四皇女请。”
君芊灼推辞了一番,“这里哪有皇女,大家都是同僚,岑侍郎以后叫我君侍郎就好。我还有很多不懂的,以后还请岑侍郎多多赐教。”
岑侍郎满意的摸了摸胡子,“赐教不敢当,以后君侍郎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来问,我就在后面一栋阁楼里。”
君芊灼满脸带笑,朝岑侍郎行了礼,“那以后就麻烦岑侍郎了。”
“哪里,哪里。”岑侍郎谦虚的摆了摆手。
君芊灼笑了笑,“岑侍郎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忙吧?不用陪着我了,我在这里等其他同僚就可以了。”
岑侍郎对君芊灼更满意了,“兵部确实事务繁忙,那我就先走了,改日请君侍郎喝酒。”
“哪敢让您破费呢?待兵部空闲了,晚辈请您喝酒。”
“哈哈哈,好好好,那我就等着君侍郎了。”
“一定,一定!”
君芊灼送了岑侍郎几步,然后就看着她越走越远,直到背影消失不见。
君芊灼进了阁楼,四处逛了逛。没想到,兵部的官员们还挺贴心,帮她把位置打扫好了,还写了个牌子方便她找位置。
今日是她提前来的,熟悉熟悉环境,所以其他官员还没有来。
君芊灼无聊得有些打瞌睡,正打算眯一会儿,就听到了一个大嗓门在和其他人说说笑笑。
“听说那跟豆芽菜似的四皇女要来我们兵部?你们说女皇是咋想的?四皇女那模样,还是去礼部合适些吧?礼部的还是要好看点,才不给我们凤吟国丢人嘛。”
“就是啊,四皇女那细皮嫩肉的,跟谁家娇养的小公子一样,干嘛要来我们兵部受罪呢?”
“嗐,谁说不是呢?我都怕我说话声音大了,把她吓到!”
“人家皇女才不会和我们这一群粗人一块儿混呢!说不定今天过后,四皇女就不来了。”
一群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君芊灼的瞌睡都醒了。
为首的于郎中推开门的一刻成为了她此生最尴尬的时刻,她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后面的元郎中还推了推她,“老于,你堵着门做什么?快些进去,要不然一会儿四皇女都来了,让她等咱们多失礼啊……啊?!”
元郎中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四皇女似笑非笑,她也蚌埠住了。
“嘿,老于,老元,里面有耗子啊?哈哈哈,要是你们害怕,就让姐姐替你们先进去。”
黄郎中推开两人往前挤,接着她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后面的官员们不明白上司们在看什么,又不敢上前去扒拉她们,只好好奇的站在后面,伸长脖子往里面瞧。
君芊灼站起来,双手抱在胸前,脸上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本皇女像豆芽菜?还像娇养的小公子?”
她一边说,一边往三个郎中面前走,竟吓得三个如虎一般粗壮的郎中一步一步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