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却说那死鬼吴综祥,本来心里喜滋滋地以为刘诗雨已经就范了,却没有料到他删了照片后刘诗雨居然会奋力反抗!反抗也就罢了,他更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掉到水库里去的!他掉下去的地方本来就是个浅滩的,只是在修建这水管会的房子的时候把下面挖得坑坑洼洼的,正好该他倒霉,一下子就掉到了那坑坑洼洼里面去了!
也活该他造孽造多了短了阳寿,本来按正常的情况来说,他掉在那个坑里应该没有事的,跌下去了浮上来就是了,可是那天他喝了酒,而且还吃了那个淫药,在搂着刘诗雨的时候精神已经处于极度的亢奋之中,这一掉下去不知怎么就没能缓过气来,扑通了几下一下子就给呛死了!
刘诗雨那时若能镇静一点,从站的那个地方递一个竹竿下去的话,那吴综祥也可能不会死的,而且就在那个缺口的地方就放着一根长长的用于晾衣服的竹竿的。可刘诗雨正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之中,她那里还顾得上那畜生掉到什么地方去了,能逃出他的控制就算是万幸了,所以说那畜生的死真算是阳寿已尽阎罗王要他报到去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那做饭的明叫阿香嫂的女人来开门,她一看到指挥部的门已经打开了,吴综祥的摩托车停在院子里,他的手机也放在椅子上,她还以为吴综祥一早就已经来了呢!她进了办公室看了看没有找到吴综祥的影子,还以为他到楼上去了,于是就站在楼下大声地喊着“吴书记吴书记”的,她要问他做几个人的早餐呢。
喊了半天也没见吴书记回答,她跑到楼上一看,楼上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她纳闷着回到楼下,走到院子里上一看,咦?怎么一双很漂亮的女人拖鞋乱扔在那里呢,而且一把椅子也倒在了地上?
心里就犯着嘀咕,她走近了想要看个究竟,无意识地就往下面的浅水滩上瞟了去。咦?怎么黑糊糊的一团漂浮在睡眠上?等她定睛一看,顿时三魂被吓去了七魄!那漂浮在脚下水面上的,分明是一个人的毛茸茸的脑袋啊!
她吓得就“啊”的一声尖叫,那尖叫声连对面西林庵里的妙桃她们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一声尖叫后,她拖着已经发软了的双腿就向外面跑去,等她踉踉跄跄地跑到西边的大堤上,这时她就看到了大堤下面的农田里一个正在田边除着杂草的农民。那农民叫发叔,是刘诗雨她们这个组上的,大家乡里乡亲的,也都认识,于是她就颤抖着发叔发叔地喊着。
发叔这时正弓着身子在扯他的牛筋草呢,猛地听到阿香嫂的喊声忙就抬起头来,起先阿香嫂的叫声他也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只是他没有在意了,这时他看到她那失魂落魄脸色煞白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忙直起身子问道:“香妹子,怎么啦?”
“死……死人了……”阿香嫂颤抖着说着,她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腿软得都已经走不动了。
“啊?你说什么?”发叔一个激灵,忙撒腿就跑到堤岸上来了,他看着脸色苍白的阿香妹子,紧张地问道。
“指挥部那边死人了……”阿香嫂一把抓住发叔泥乎乎的手,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了,她拉着发叔踉踉跄跄地往指挥部去了。
“在哪里呢?”到了院子里,发叔就问道,他到底是个男人,胆子要大许多的。
“在……在那里……”阿香一刻也没有松开拽着发叔的手,她紧紧地靠在发叔的身旁,颤抖着指着前面的水库里。
发叔忙走过去一看,不禁也是吓得一个激灵!只见脚底下的水面上,背朝上一动不动地漂浮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的身体呢!那男人的身体的旁边,还能看到一群小鱼在欢快地游来游去。
“救命啊!出事了!”发叔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旋即,西林庵那边便涌出来一群和尚尼姑们!
发叔然后又扯着嗓子喊了几声,眼见着那边的和尚尼姑们往这边来了,他才战战兢兢地问一直都拽着他不放的阿香妹子:“这是谁?死了没有?”
“是吴综祥,不知道死了没有!”阿香看着那边的和尚尼姑们跑过来了,胆子也就大了许多,她能肯定那个掉水里的一定是吴综祥了,因为吴综祥昨天穿的就是那衬衫。
“拿竹竿来!”发叔这时也镇静了许多,他看着旁边那根长长的晾衣竿,忙就取了下来拿在手上。他拿着竿子站在上面往吴综祥的身体上捅了捅,把一群正在悠闲地吃着草的小鱼都吓得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发叔见吴综祥没有反应,于是他使劲地把他往浅滩上拨了过去。从刚才那群鱼来判断,他其实已经知道吴综祥可能早就死了的。
这时庵里面的两个和尚先一步赶了过来,他们一见漂浮在水里的吴综祥,也顾不得念什么阿弥陀佛了,急急忙忙地就从那边的浅滩上往下去了,发叔一见有了帮手,忙也跟着往水下去了。
水其实真的不算很深的,发叔和两个和尚淌着齐胸深的水走到吴综祥的身旁,他们一起把他抬了上来平放到指挥部前面院子里的地面上,掐的掐人中摸的摸手腕压的压肚子,摆弄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见吴综祥有什么反应,一个和尚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也就正式宣布吴综祥已经去了西天的极乐世界了。
却说吴综祥的老婆张海燕,这天早早地就起了床,她总觉得心神不定而且右眼皮老跳过不停的。她昨晚等吴综祥回去一直等到深夜来了电也没有见自己老公的身影,不禁就心里烦躁不已。拨打他的电话他也没有接听,她就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喜欢偷腥的老公。吴综祥在外面有女人,也经常会有夜不归宿的情况,她其实是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昨晚她却莫名其妙地感觉不踏实似的,来电后一直就拨打着他的电话,直到后来电话里传来“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她才极不甘心地放了电话睡她的觉去了。
第二天早晨起了床,洗了脸漱了口,骂了一通自己那砍三刀的老公后,正准备去给一双儿女们做早餐呢,这时卧室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忙匆匆忙忙地走过去接听。
“喂,是海燕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老男人慌慌张张的声音,同时听到那边闹哄哄的,她的心里莫名其妙地就冲了一下,不禁就有种不祥的感觉!
“是啊,你是哪个?”她忙问道。
“我是发叔,我在水管会这里,综祥出事了!”打电话的正是刚刚把吴综祥的尸体从水里捞上来的发叔了。发叔是先给村里会计打了电话,然后才给张海燕打的电话的。
“啊!综祥怎么了发叔?”张海燕感觉一阵晕眩,她差点就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综祥可能不行了!你快点来看看!”发叔在那边说道,他不能说吴综祥已经死了的,否则张海燕一定会当场晕了过去的!
张海燕手里一阵哆嗦,电话也掉了下来!这时她的儿子似乎也有什么感应似地破天荒早早起来了,正好下了楼听到了他妈妈的电话,忙就跑了进来看着自己一脸苍白全身发抖的妈妈紧张地问道:“爸爸怎么啦?”
“喊你叔叔喊你爷爷去水管会,你爸爸出事了!”张海燕颤抖着说道,她强做镇静地吩咐着儿子,自己旋即踉踉跄跄地往外跑去。这个时候,她根本就还未想过,自己的那个该遭天杀的老公已经真的被天收了去了!
张海燕一慌神,连摩托车也忘了骑就往水库这边来了,刚走到蒋翠英家前面的这条路,就碰到了许多已经闻讯往水库那边赶去的乡亲们。
“综祥怎么会淹死呢?”有个头脑简单的见着张海燕就问道。
张海燕一听这话,不禁双眼发黑双腿发软,一下子就瘫倒在路上!这时紧接着骑了摩托车赶过来的她哥哥她嫂嫂赶紧就停了车,她嫂嫂一把把她扶住,她哥哥就自个骑了车射箭一般地往水库去了。
“海燕!”她嫂子扶着她坐在地上掐着她的人中,这时一个老乡也赶紧跑了过来。
“综祥啊!老公啊!”苏醒过来的张海燕凄厉地呼唤着那个曾经让她又爱又恨的名字,俩人搀扶着她一路跌跌撞撞地往水库那边赶去……
张海燕踉踉跄跄地赶到指挥部的,只见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人们一见她来了,忙闪开了一条道把她让了进来。张海燕挤进人群,只见自己的老公鼓着圆滚滚的肚子直挺挺地躺在院子里的地面上,他的四周是一圈的水渍!他凌乱着头发双眼紧闭着,还在流着水的嘴唇已经发黑发紫了!
“老公啊!”
张海燕还没到吴综祥的尸体旁,她凄厉地呼叫了一声,整个人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这张海燕,自跟吴综祥结婚到现在,风风雨雨走过了十多年,爱也爱过恨也恨过,吴综祥这些年来一直都喜欢在外面乱搞,就她知道的女人就有几个。但不管怎么样,男人就是家里的主心骨,主心骨突然一去,对于乡下的女人来说,这无异于她的天已经踏了下来!
这个时候,张海燕的公婆兄嫂和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也都赶了过来,他们一见吴综祥的尸体直挺挺地摆在那里,一家人围着吴综祥的尸体顿时哭得天昏地暗!蒋翠英这时牵着小宝也到了,她看着眼前的惨象不禁也止不住地嚎嚎大哭起来!她不敢相信,自己这个曾经给她帮了许多忙的好侄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不大一会儿,闻讯而来的人们便把指挥部围了个水泄不通,西林庵里的和尚尼姑们也停止了这天的早课全都跑到这边来了。肖和尚在一旁阿弥陀佛地念了一阵子,他让许老倌去庙里搬了捆鞭炮来。许老倌搬来了鞭炮,在院子里噼噼啪啪地放了,然后他掏出一条手帕来盖在吴综祥已经发乌了的脸上,随着鞭炮声的熄灭,硝铵的味道在这沉闷的空气中弥散开来,吴综祥便捂着脸正式到地下去见他的祖宗去了。
乡里的刘书记带着许多乡干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紧接着赶来的是派出所的民警。吴综祥的两个哥哥首先从悲痛中清醒过来,他的一个脾气暴躁的哥哥见领导们都来了便开始在那里大吵大闹起来,他嘴里骂着娘说着狠话,明白的人都知道他是在闹给乡政府的领导看的了。乡里刘书记忙就拉着吴综祥的大哥往指挥部的办公室去了,门外,就听见苏醒过来的张海燕和孩子们凄厉的哭喊声和众人的喧闹声。死鬼吴综祥上了年纪的老父老母已经被刘书记安排人送回家里去了。乡里的几个干部和派出所的同志简单的碰了一下头之后,便把死鬼吴综祥的亲属喊到了办公室。
“刘书记和各位领导,你们一定要为我们家综祥做主啊!昨天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死在着里啊!”进了办公室,张海燕的哥哥抹着眼泪眼泪说道。
“首先,我代表乡党委和政府对吴综祥同志的意外死亡表示深切的哀悼和痛心!吴综祥同志是个年富力强工作负责的好同志,我们为失去了这样一位好同志、好战友而感到悲痛!老吴请放心,吴书记是死在工作岗位上的,我们一定会为综祥的死给你们家属一个明确的交代。我们派出所的胡所长、郭教导和干警同志们都来了,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吴书记到底是怎么死的,是属于意外还是另有他因,这个一定要弄个明白。”刘书记赶紧说道,他也不明白,昨天还好端端的一个,怎么突然说死就死了。
“老吴请放心,对于吴书记的意外死亡,我们派出所的同志们也感到很痛心,吴书记一直都很支持我们的工作的。但既然出现了这个状况,首先还请老吴你化悲痛为力量,要协助我们安抚好你老弟媳妇,你父母亲还有你家里其他人的情绪,请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给你们家属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派出所胡所长是个三十多岁四十岁样子的精干男人,他忙接过乡里刘书记的话说到。
“对于我老弟的死,我们感觉真的是太过意外了!若党委政府不给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兄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自西林庵开发以来,我老弟不分白天黑夜地在围绕着项目转,若不是这个开发项目,我老弟也不可能出现现在这个事情的!”
吴综祥的哥哥抹了抹眼泪,一下子就把他老弟的死亡责任推给了党委政府、推给了刚刚才开始的这个开发项目!因为他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了,找对该为死亡负责任的对象才是最重要的。
“吴书记这才的死真的是太过意外了,我们昨天在一起还在讨论有关开发项目的事情,却没料到他就这么匆匆地去了……”村上的蒋会计这时就低沉地就说道,“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但作为村上,作为家属这一方,首先希望党委政府能尽快就吴书记的死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说法,同时,也希望党委政府能够妥善地处理吴综祥同志的后事,尽可能地安抚好家属,照顾好吴综祥同志的两个未成年子女和他的遗孀!”
“蒋会计这话说得好,首先,我们必须对吴综祥同志的死亡做个调查。”派出所郭指导员说道。
“是的,我看我们还是尽快做个调查,天气这么热,死者的遗体不能老放在外面的。”胡所长说道。
“不行!事情未解决之前尸体是不能拖回去的!”吴综祥的哥哥坚决地说道!挟尸才能要价,这个道理他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