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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真亦假来假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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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真亦假来假亦真》

  “霓裳!”

  望着那道风中摇曳的裙摆,苏画在心底默默喊了一声。

  只是几步便走到了绝色女子的的身边,将她护在了身后。

  “没事的,有我在。”声音很温和,听起来也有些喘息。

  苏画扭头看了一眼霓裳,她的脸色苍白,紧咬着嘴唇,那双手更是不停的搓着衣角。

  她和苏画之间并无太深的夫妻感情,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她一开始本打算,事情的风头过了,便会放苏画离开。他的志向与自己的期盼相反,他不喜欢朝堂,苏画也说过,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往往会适得其反。

  以前她总在为了自由而发愁,从没体会被人照顾的感受。这些日子以来,那一道略显单薄的身影,却悄悄的跑进了她的心房。他会逗自己开心,会给自己讲笑话,教自己如何做菜....在自己难过的时候,把肩膀借给她。

  同睡在一间房,可是他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她开始慢慢喜欢这样的生活,慢慢喜欢上了那个醉酒豪言的少年。

  炊烟升起之际,那道单薄的身影总会在厨房忙碌。给她做好早饭,然后悄悄的放到房上的书桌上。轻声的告诉她,我去学堂了,然后蹑手蹑脚的下楼。

  苏画很聪明,她也不傻。

  两人都心照不宣,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真亦假来假亦真,这样下去,似乎也挺好的。

  “相公,如果有一天看不到我了,会不会....想我.....”说话的时候,她的身形有些颤抖。

  “说什么胡话,一切有我。”

  苏画朝着玄公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玄公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乖女儿,我们先走,让小云子殿后。”

  霓裳猛地扑向苏画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我不走,我不要!”

  “听话,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在这里拖延时间,你和玄公从后山逃出去。”

  苏画抚着她的秀发,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我会找到你的,相信我。”

  “我才不信你,你就是个大骗子。”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玄公的袖里却露出了一道银色的光芒,脸色也是从未有过的杀气,只是苏画只顾着霓裳,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至于对付赵礼,苏画这段时间从没掉以轻心。练习太极目标就是防患于未然,房子里用白布盖着的,就是他造出来的弩箭,这就是为什么他苦学木工的原因。

  为了面对这个突发情况,苏画翻阅了脑子所有的书籍。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到了一本古籍,是描述了如何造出拥有巨大杀伤力的武器:诸葛连弩。

  虽然在他的映像里,在图书馆无聊的时候没有看过这样的书籍。不过当前的情况之下也容不得他多想,有了变态的记忆,他学习的本事也是如日中天。

  不论做什么,就好像有一位老师傅在带着他入门一样,手把手的教他。上手的那一刻,便有种轻车熟路的感觉。

  诸葛神弩汇聚了历代工匠的智慧所在,巧妙的利用卯榫结构,可以快速组装,苏画也不由得感叹老祖先的智慧。这弓弩内,藏有八十枝削尖的竹箭,为了保证能一击毙命,苏画还跟李家老爹拿了一些毒药,涂在了箭头上。

  如果真的逃不掉,他也有着绝对的握把射杀赵礼。

  就在生离死别的气氛之中,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大哥!”

  这声音,很熟悉!

  苏画转回身去看,门口站着的不是秦重,还能是谁!

  “贤弟!”

  “大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看着向他奔来的小胖子秦重,苏画也松了一口气。

  只见秦重就要跳起来就要给苏画一个熊抱,表达这么多天对大哥的思念之情。苏画脑子里突然闪过许许多多的动作招式,紧接着一个背摔把秦重压在了身下。

  “大哥,为何许久不见,就对我拳脚相向,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

  听着苦苦哀求的秦重,苏画这才拉起他,帮他拍去身上的灰尘:“不好意思,最近大哥有些精神反常。下意识,我也控制不住。”

  秦重揉着摔得生疼的屁股,对着苏画抱怨道:“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府里偷跑出来。”

  两眼放光的看着苏画:“大哥,你家里有没有酒喝?”

  困在王府里的他,最馋的就是酒了。

  那种喝醉之后,飘飘然的感觉,什么秦王府,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放心,今晚这酒,保证让你喝个痛快。”苏画勾着秦重的肩膀信誓旦旦的承诺,看了一眼迷茫的霓裳和玄公,他这才回过神来。

  当天在凤栖楼,秦重酩酊大醉。角落里灯光又黑,霓裳也没看到秦重的模样。秦重也没有看到霓裳的模样,所以这会儿,不认识也属正常。

  “这是你嫂子,这位是你嫂子的干爹,玄公。”苏画在一旁介绍道。

  对于大哥的家人,秦重还是很有礼貌的:“嫂子好,伯父好!”

  苏画又扭头对霓裳介绍:“娘子,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的结拜兄弟,秦重。”

  霓裳回复了他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扯着苏画衣角,往旁边走去。有很多事情也不方便透露给外人听,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秘密谈话。

  霓裳更是摸不着头脑,本以为来的人是赵礼,怎么盼来了苏画的结拜兄弟。这想象和现实落差太大,一时间难以琢磨。

  “相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画冷静下来之后,仔细一想,便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至于猜测的准确与否,只有待会问了秦重才知道。

  “我也不知道,这一大批人马,我这结拜兄弟,恐怕是大有来头。赵礼这么久没有找到我们的行踪,多半是他在暗中帮忙,解决了这个麻烦。”

  秦重伸着耳朵,好奇心的驱使着他,想听苏画夫妻在说些什么,可是半天也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哥和嫂子商量什么呢?该不是,要把好酒好菜藏起来吧?”

  “怎么会呢,我是让你嫂子炒几个好菜,让你尝尝一下什么叫天上美食!”苏画转身回了秦重一句,又对着霓裳使了个眼色,让她放心。

  “是啊,秦弟,你先座着,嫂子这就下厨。”

  霓裳说罢就往屋内走去,苏画又对着玄公说道。

  “玄老头,你去把上次打好的东西拿来,我去酒窖把啤酒拿出来。”

  有客来临,苏画自然要尽地主之谊。正好今晚上最后的啤酒开坛,就拿来招待秦重,就算失败了,总不会让兄弟觉得白跑一趟,最少得填饱口欲。

  两人勾肩搭背地,往酒窖走去。

  听着啤酒二字,秦重不免心生疑惑。

  他从来没听过这个奇怪的名字,便开口:“大哥,何为啤酒?”

  “这啤酒,普通之下唯我一人会酿。正好今晚开坛,你真是来得巧啊!”

  “那我可要好好的品尝一番,这奇货可居的酒。”

  “随我来,让你看看为兄的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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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洁,竹林里飒飒作响,宛如一道动人的琴声。

  云裳草堂的院子中,生起了篝火。

  苏画四人围坐在篝火旁,面色被火光映得通红,个个都是满头大汗,却是一脸享受。

  “舒服!”

  秦重半躺在地上,长叹了一声。他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美食,麻辣咸鲜,油而不腻。

  “真乃人间绝味啊!”

  一阵晚风拂面,全身清凉的感觉油然而生。秦重只觉得味蕾一馋,又怀念起那麻辣的感觉。拿起筷子也顾不得说话,便在锅中寻找令人垂涎的鸡肉。

  “小云子,早知道有如此美味,为何不早点拿出来?”玄公夹起碗里的笋,放到了火锅中,还有些不忿的瞪了苏画一眼。

  这老头,还跟自己摆脸色。

  “早让你拿出来,你非要让我拿啤酒换,现在还来怪我?”

  苏画给霓裳加了一块肉,替她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

  望着面前在锅中大肆搅动的二人,苏画心中一颤:“你们两个在捞什么?想吃不会自己放吗?我给娘子涮的肉,全被你俩夹走了。”

  “没事的相公,爹爹和秦弟喜欢就行,在放些就是了。”

  霓裳也被辣得小脸通红,煞是讨人喜爱。

  向来不喜欢吃黄米的她,在今晚却吃了三小碗。这火锅拌饭,也太开胃了。

  “谢谢嫂子,大哥放肉啊。”

  秦重吃下了一块肉,急忙催促着苏画。又将筷子伸出锅中,恰巧跟玄公的视线同时落在了最后的一块肉上。

  “伯父,刚才那一块,我念你是长辈让给您。这一块,就让我贤侄我吧?”

  “尊老爱幼是个好孩子,不过这一块,你也要让我给。”

  秦重眯着眼,散发了一股“杀气”:“这恐怕不合规矩了吧?”

  玄公挽起了袖子,似乎就要跟秦重大干一场。“规矩?谁夹到就是谁的,那来的规矩!”

  苏画看着这两人,就是一阵无语,为了一块肉抢的死去活来,跟两军对峙一样。

  放的食材也吃完了,苏画又重新放入一些。

  三人不约而同的仰着天空,感受着微风,齐嘘道:“过瘾那!”

  “这火锅,鲜香味美,平常无味的食物,到这锅中却是另开其味,真当过瘾啊!”

  “这啤酒冰凉清爽,时而渴口时而苦口,味道真是奇特。”

  “火锅啊,最讲究的就是汤底,其次就是蘸料。这胡椒、胡蒜都是异族的东西,在大唐本就不讨喜,可是这火锅若是缺了这两样,那可就是失去了灵魂。”苏画指着他俩面前的味碟解释道。

  这个架空的大唐,是不存在火锅和啤酒的,所以他们三人才被这美食震惊。

  “大哥,那啤酒呢?”

  “啤酒就更为麻烦一些,利用麦芽与谷物酿造。经历糖化、洗槽、煮沸,然后静待发酵。这其中的工序更为麻烦,可惜没有精酿用的食材,要不这口感还要翻上一倍,更没有皇宫的冰鉴,若是冰镇过的啤酒,那才是极复口感的啤酒。”

  说到这里苏画不禁叹了口气,缺少的东西还是太多了。

  虽然三人都听不太明白,不过还是觉得苏画很厉害的样子。也是佩服他的奇思妙想,竟然能想出如此绝妙的东西。

  “大哥,伯父,来喝酒喝酒!”

  “贤弟,为兄心中有一件事不解,想问问你。”

  听得苏画郑重的语气,秦重放下了手中的酒:“大哥请讲。”

  “赵礼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后帮的我?”

  苏画和霓裳同时看向秦重,想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确实是我,第二天酒醒之后,我就派人去凤栖楼找你。谁知道找不到,徐娘还收了我一百两,说是什么诗会头筹的定金。然后我就发现相府的人,也在追查你们的下落,我就利用府中的护卫,抹除掉了大哥和嫂子的行踪。”

  一百两定金?苏画差点把这茬忘了。

  看着苏画半信半疑的脸色,秦重又急忙解释道:

  “大哥放心,除了我知道你们的行踪,再也没有别人知道了。”

  苏哥尴尬的笑笑:“我没有怀疑你,只是这些天来担惊受怕,有些魔怔了。”

  听到秦重这么说,苏画和霓裳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

  既然秦重比赵礼先找到他们,就说明了赵礼对他们的行踪是完全不知。能暗中与相府抗衡,秦重身后的势力,恐怕也是大有来头。

  也许是猜到了苏画所想,秦重开口解释:“我身后的势力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秦重绝对不是那种出卖兄弟之人,只是有难言之隐,希望大哥理解!”

  “我也并非贪恋权贵之人,你我兄弟一见如故,为了不惜与相府抗衡,为兄感激不尽。”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当初的酒后之言。秦重却当真了,想起来苏画还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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