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眼看何翠苗被淹没在蛇群中,一条蛇咬毒不死她,这多了不用毒光咬都咬死了。
那棺材里涌出来的蛇不比刚才缠在坟坑里的凶多了,这会一个劲的朝外涌,嘶嘶吐蛇,呲牙低吼,看上去凶狠得很,看热闹的群众也没有敢上前的。
香为了易燃,内里加了细微的硫磺。
我握着一把香也顾不得什么线香啊,沉香啊,天地香了,一股恼在烧纸的盘里全部点燃,对着那个蛇坑就薰了过去。
这些蛇明显不大怕烟,我握着香薰过去时,还朝我呲牙。
不过那烟薰得我眼都睁不开了,那些蛇估计也被薰得够呛。
可我也怕蛇啊,幸好村长一直将蛇和黄鳝混为一谈,对蛇估计还流着口水,也不大怕,忙抽了一根棺材棍给我。
我将棍子朝蛇窝里一捅,大叫道:“抓住。”
人都是从众心理,见我上前了,有些看热闹的村民也慌忙上来帮忙拉。
何翠苗吃力的握着棺材棍,大家齐心协力,将她从蛇窝里拉了出来。
那些蛇也顺着棍子爬了出来,不过有反应过来的,用柴草纸扎了火把借着烟薰,烟大那些蛇倒也不敢近人,不一会就全部跑光了。
等何翠苗躺在地上哀嚎时,我握着那把大香,只感觉全身发软,还是大明白自己当时哪来的勇气,这会腿都有点颤抖。
蛇恋巢,我怕那些蛇回转,反正香已点着了,趁着众人一边庆幸一边看何翠苗伤的时候,将手里的香一柱柱的插在坟坑周围。
正插着,却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道:“暗香浮动人心沉,鬼神得供易宽容。观香门居然又有新人了……”
听到前面那句,我忙回头。
却见那光脚和尚站在我旁边,目光沉沉的看着我插着的香,朝我微微揖首道:“贫僧悬空寺广济,见过云施主。”
这位和尚一看就是大佬,我忙点头,手里依旧插香沉笑道:“你知道我?”
“二轮之命,天生华盖,观香不语,众生济济。你大概就是云清吧!”广济沉沉的看着我,双眼落在我小腹之上,沉叹了一口气道:“你身怀……咳……。还是先行避开吧,这种怨气过重的,怕冲撞了你。”
顺着他眼神瞄着自己的小腹,我这才知道这位广济果然是高人,怕已经看出我身怀鬼胎。
忙不迭的点头,这鬼胎是墨逸的血脉,也是我跟他之间重要的关联,我现在也不怕鬼胎索命,倒还真的舍不得了。
想用最快的速度将香插完,趁村长他们不注意就先回去。
结果香还没插完,村长和他那个大舅子就急急跑了过来,村长一把拉住我,而他大舅子就扯着广济,两人都脸色发苦。
广济看了我一眼,似乎外人在不想说话,居然直接跟着村长大舅子去了,喜得他眉毛都飞了起来。
“云清啊!”村长却拉着我的手,帮我插着香:“刚才多亏了你救人,所以这事也只有你能解决,难不成你想看着那连话都不会说的哑巴和尚被蛇咬吗?”
还想说广济是不想说话,就听到坟坑边传来了尖叫声。
我连反应都还没来得急做,村长一把就拉着我朝坟坑边跑。
还别说,村长力气挺大,扯得我一个踉跄,连跟着跑了几步才没让自己被扯倒,只是等我站定的时候,已经到了坟边了。
那些看热闹的也够奇怪的,刚才我想看,他们都拦在前面;这会村长强拉着我进去,他们居然还让开了路,也不是拦一拦,要不我还能回个头跑啊。
刚站定,广济猛的回头朝我沉喝道:“闭眼!”
我还有点愣神,他就大步走了过来,僧袍宽袖一展,就将我头蒙住。
周围都有点奇怪,他却二话不说,就以宽袖裹着我的头,扯着我朝外走。
“有什么吗?”我被他扯着胳膊,总感觉他手火热。
他就只是紧紧扣着我的手,一直将我扯出了好远,才松开僧袍宽袖,朝我沉声道:“你速速回去,千万别回头,快!”
那一声快,如同惊雷破空,震得我心头一震。
看着他一张悲悯佛性的脸,再看他光脚无鞋,却不沾寸土,不知道为何就相信了他,头也不回的朝家里跑。
身后村长大声的叫着我,我都没有理会。
但越往前跑就感觉身上越重,就好像下雨天穿着厚重的衣服在外跑,越跑衣服沾了雨水就越重。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坐车,但这跑得很难受,一直到了大路,见一辆车接客的三轮车经过,我慌忙就拦了,让那司机快点走。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司机不走,还朝我道:“你后面还有个妹子呢,抱着个孩子怪不容易的,不停的朝我招手,都是一个村的,顺路的话就捎一程吧。”
镇子里头大多都认识,所以民风都比较淳朴,能帮的就帮。
我心里虽然着急,但想既然司机都能看见,应该是个人。
喘了口气,就刚好看到三轮车的后视镜。
只见车后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也没有穿衣服,就露着屁股,而且那女子好像没力气了,孩子都落到了腹部,刚好那孩子的肚子紧贴着她。
那一身红衣所过之地,鲜红一片,红衣女子走起路来,一步三扭,如同蛇行。
再怎么样,我也知道这不对劲了,朝司机大吼道:“别等了!五百,快走!”
司机被我吼得一愣,我忙掏出钱包朝他手里一塞:“快走!”
他被我的声音给吓到了,还想扭头看,可能是出于本能,一扭油门就开了出去。
后面似乎还有着女子低低的唤声传来,司机还不停的问我怎么回事。
我也不敢回头,也不知道从后视镜里看一眼,会不会有什么不对,所以连后视镜也不看,也不敢告诉司机,只是说有急事,让他快走。
司机一路将我送到了家门口,我怕他跟上次那个司机一样出事,让他直接开了进去。
刚一到家,齐楚听到声音就出来了,这货还系着围裙拿着蒜在剥,一见我开始还笑盈盈的,跟着脸猛的一沉,朝我大喝道:“你不就是去看人家迁个坟吗?怎么惹了这种东西回来!”
说着猛将手里的蒜给捏开,朝我身后一扔,操起门口的扫把对着我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打,一边打还一边骂。
打完我,连那司机都没放过。
我知道这是驱邪的方法,见那司机被打得连连后退,忙帮齐楚拉住他。
搞得那司机以为我们是打劫的,一个劲的叫:“钱我都给,车也给你们,别打了!别打啊!”
齐楚和我都没回声,等打完了司机,齐楚倒着身子,用扫把一路扫到院外,然后对着门口念了好久的经这才回过头来。
我给那司机倒杯水,又从齐楚那里拿了两百块钱,说是刚看人家迁坟回来,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扫一扫。
这种风俗,农村人多少听过一点。
那司机见我语气也算好,拿了钱倒也没说什么。
我还是有点担心,让齐楚给他画了一道护身符,交待他有事一定回来找我,给他留了齐楚的电话,这才让他走。
等送走了司机,齐楚这才朝我道:“你没见着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轻嗯了一声道:“从后视镜里看到算不算?”
这话问得齐楚也愣了,但忙朝我道:“等墨逸回来估计就没事了,你小心点,这几天最好别出门。”
“是什么?”广济也很重视,直接捂着我的眼让我走,连齐楚都这么怕,是什么?
“母子双煞。”齐楚唉声叹气,将刚开锅的饭泼到了院外:“就是母子同葬的那种,怨气极重。”
“难产死的?”我想怪不得秦地师说那坟里葬得并不是卫老爷子呢,原来是一尸两命。
齐楚闻言,扭头看着我道:“是双煞,肯定不是正常死亡,而且那女子走路,一步三夭,怕是死相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