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我记事起就没有爹娘,据外婆说两人在外地打工的时候出事故死了,赔了钱给家里,所以也没有去闹,外婆就是靠那笔钱将我养大的。
这种生下孩子给外婆养,父母外出打工挣钱的形式,现在村子里还是这样,以前我也没有多问,却没想现在一个从未见过的道士告诉我娘还活着。
齐楚见清河道长站了起来,忙将我拦在身后,抽出红绳甩了过去。
清河道长却只是桀桀的怪笑,浑身血肉如同果冻一般在皮下晃荡,看得人惊心动魄,生怕他笑过破了皮,里面的肉流出来。
当齐楚红绳甩过去时,清河道长居然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他双膝不弯,双腿紧闭,一蹦而起,居然直接避过齐楚扔去的红绳落在我身边,朝我呵呵低笑:“云清,云清,你跑不掉的。”
说着举着手朝我扑了过来,我慌忙避开,刚一转身,他大张的嘴里,那条黑蛇猛的窜了出来,飞快的缠住了我的脖子,张着嘴就要朝我咬了下去。
我想过自己会被陆思齐害死,或是被鬼胎吸干精血而亡,却没想会被一条从嘴里窜出来恶心巴拉的蛇给咬死,头顶一片发麻,双手死捏着蛇。
但那条蛇入手湿滑,和泥鳅一般不着力,我这才发现,这蛇有纹无鳞,我怎么抓都抓不住,蛇头从手掌挤出,张嘴想要咬我。
齐楚慌忙追了上来,却没想他刚一动,清河道长体内所有逆长的毛发全部倒涌了出来,无数毛发如同蛇一般的朝着齐楚缠去。
场面变化太快,中年道士一个不注意就被缠住了,瞬间变成了一个发茧,怎么也挣扎不开。
只是眨眼之间,清河就变成了一个毛发飞扬的毛人,让人近不得身。
我双手交握的去掐那条从手里溜出的黑蛇,生怕被咬到,这蛇浑身漆黑但蛇信却腥红如血,头完全是三角形,这种蛇一看就是那种剧毒无比的,更何况我还看着陆灵用头发喂养这条黑蛇。
蛇身力度极大,被我交握几次后,蛇身猛的一转闪电般朝着我肩膀咬去,这下我手根本握不住。
避无可避,我吓得双眼一闭准备大叫,却没想只听到一声冷哼,跟着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将我朝后带了带。
黑蛇并没有咬到我,我也没有受伤,墨逸却出现了,难不成他一直跟着我?
“收!”墨逸似乎十分嫌弃那条黑蛇,只以二指捏住蛇头,那条我怎么都抓握不住的黑蛇就好像被定住一般,一动也不能动了,随着他一声沉喝,整条蛇身被从清河嘴里扯出来。
那蛇尾后端尖细若发丝,被扯出后居然还生生带出半块巴掌大小的肉,那肉里腥红的小虫蠕动着,似乎并不能见光,不一会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拿香。”墨逸如同捏面条一般捏着那条黑蛇,转身朝我道:“这点事情,还要本君出手。”
随着黑蛇出体,清长河轰然倒地,而那些长出的毛发复又缩了回去。
我有点讪讪的忙拿香,墨逸却并不动作,只是看着我。
知道他让我动手,我只得点了香,对着门外天边三揖首,然后将香插入蛇半张的嘴中。
墨逸随既冷着脸将黑蛇扔在地上,香敬鬼神,那黑蛇被香烟一薰,不停的扭动,可无论它怎么动,那嘴里的香都出不来,不一会黑水顺着蛇嘴的香流出,整化蛇只剩下蛇皮包着蛇骨。
齐楚和中年道士看目瞪口呆,墨逸却将抓蛇的手朝我摆了摆。
我当时脑子不知道怎么瞬间明白,立马狗腿的端来手,跟丫鬟一样捧到墨逸身边,让他洗手。
“你也洗洗,一身蛇腥味。”墨逸洗手,借着香烟薰着手,嫌弃的瞄着我道:“那蛇身带血丝蛊,可控心神血脉,呆会拿去用硫磺薰了再烧。”
他是救命的大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恭敬的点头哈腰,却只得他一声冷哼。
一边齐楚不停的朝我挤眼,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清河道长,意思明确无比。
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清河明显知道一些东西,我厚着脸皮跑到墨逸旁边,伸着双手跟他一块用香薰着,瞄了他几眼,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毕竟他与我之间,只不过是陆思齐设下的一场交易,如若不是我一朝受孕,与他之间除了那一夜春风,或许就再无交集,他对我也不冷不热,实在不好开口求他救人。
不过以前我并没有刻意打量过墨逸,毕竟他每次出现都是直接将我朝床上压,跟着一人一鬼就是极尽逍遥,我一直知道他身材好,可这会细看,宽肩窄臀,虎背紧腰,身体裹在一身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袍之下,如同一只流线般的黑豹极具美感,看得我都有点晃神,目光不停的朝他面具上瞄。
不知道那青面獠牙面具下是张什么样的脸,据说地府十大冥君长得都跟鬼一样,那张面具无论何时他都没有取下来过,我试着取也不过,难不成他就这样?
脑中思绪一转,我忙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如果真这样,那我腹中鬼胎如果像他,一生出来也是青面獠牙,那……
“在床上还没看够?”墨逸声音微沙,朝我沉声道:“要不晚上本君脱光了给你看?”
我脸立马一红,瞥着地上的清河还在想怎么开口。
却听到他低声道:“发为血余,肺主毛发,他全身毛发逆生,不过就是那以发催生的黑蛇从喉咙入,藏于肺部。那小道士身上不是有童子尿吗,给他灌,将那血丝蛊吐出来就可以了。”
这是主动教我救人?
我诧异的看着墨逸,他却将手翻了翻,似乎打量着自己双手:“好好护着本君血脉。”
说着,身形如烟,一点点消散不见。
齐楚朝我瞥了一眼,跟着猛的跳了起来,推着中年道士:“快去收童子尿。”
因为清河身上的肉都在晃动,谁也不敢挪动他,就这样让他躺在地上,齐楚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漏斗,从包里掏出几瓶童子尿就朝里灌。
我生怕再出事情,就以香灰洒地,把清河四周都围了起来。
齐楚几瓶童子尿灌下去,清河半点反应都没有,有点不信的看着我:“是不是你家那位的法子不对?”
他话音一落就自顾打了个寒颤,我相信墨逸既然开了口,法子自然能行:“可能是量不够,多灌!”
等中年道士又找了许多童子尿回来,一股脑的灌进去,清河肚子鼓胀,等灌得不能再灌,整间屋子都是一股尿骚味时,清河体内毛发又开始蠕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没多久,清河猛的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吐水。
明明灌进去的是童子尿,可他吐出来的却是淡红色的血水,那水里还有许多如同小蚯蚓一般的细虫子在里面游动,不过落入香灰之中,加之有童子尿,慢慢的化成了血水。
等清河吐完,齐楚和中年道士复又接着灌,我在一边摆香灰。
一直吐了三次后,他再吐出来的童子尿里没有血丝蛊了,这才停止。
他体内那些游动的毛发复又钻了出来,不过这次一钻出来,就跟落发一样,全部慢慢脱落。
清河被折腾得够呛,又一身尿骚味,但逆生之发出体,身体变得清瘦。
中年道士将他换个房间休息,又要收拾,我想问清河一些事情,也就跟齐楚去客房整理洗漱。
等我整理好时,齐楚已然做好了饭菜,他荤素不济,一边吃饭一边问我和墨逸的事情。
我脑中全是张天师指明让观香门来看香的事情,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看着他道:“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和年纪,又是怎么断定我可以治得好清河道长的?”
陆灵下的蛊,齐楚又找我来解,这前后也太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