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那究竟,我的心头血能不能帮他重新站起来?”
“寒明皓之所以能痊愈是因为他是新伤,王爷是旧疾,老夫也不敢保证。”
“但总要一试不是吗?”寒千雪自己有没意识到自己的欣喜。
“王妃……这取心头血可是危险至极,就算是不足以致命可这种疼痛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陈忠生安静了很久,似乎话语都有些发颤。
“你别想多,我只是觉得自己的丈夫能站起来脸上更有光一些……”她只是觉得,慕容哲拖着这残疾的身体,不利于合作……
对,不利于合作。
“王妃,王爷不会同意的。”陈忠生摆了摆手,老态龙钟的再次叹了口气。
“他同不同意的,不告诉他就是了。”寒千雪笑了一下,再次开口。“我伤口愈合的快,而且不会留下疤痕,不会让他发现的,我们试试……到时候你就说找到了新的治疗方法。”
“这……”陈忠生有些为难,要是被王爷知道了,他的命怕是不保。
“难道你不想让他站起来?”寒千雪引诱。“只是试试,没什么的。”
“不行不行。”陈忠生摇头,不敢冒险。
“真的不行?”寒千雪起身眯着眼睛威胁了一下,扬了扬嘴角。“那我就告诉慕容哲说你来找我商量这件事,想让我自愿用心头血入药……”
“王妃你……”陈忠生年纪大了,心脏经不起折腾,可这王妃腹黑起来和他家王爷如出一辙啊!
“怎么了?”门外,锦风推着慕容哲走了进来。“陈大夫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陈大夫方才说王爷的腿还有救,我就替王爷高兴了一下。”寒千雪挑了挑眉,堪称绝色的面容透着邪邪的痞气。
陈忠生下意识看了眼寒千雪,心慌的厉害。“没……没,老夫突然想起来医馆还有些要事,王妃身体已经无碍了,告辞了告辞了……”
慕容哲看着跌跌撞撞逃走的陈忠生,随即狐疑的盯着寒千雪打量了一下。
他家小狐狸对这老头做了什么?把人吓成这样?
“慕容哲……”
坐在餐桌前,慕容哲帮寒千雪夹菜,动作一气呵成,满满的宠溺。
“怎么了?”慕容哲早就发现寒千雪有些心不在焉,以为她是在想寒家的事情。“寒明皓今早接了旨意去边关了,剩下的不足为惧。”
寒千雪愣了一下,闷闷点头。“你想不想站起来?”
慕容哲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嘴角好看的扬了扬。“前些年想过,现在已经习惯了。”
慕容哲的声音很淡,但听在寒千雪耳朵里却透着那么一丝丝的伤感,让人莫名心疼。
“怎么王府的伙食这么清淡……”下意识转移话题,寒千雪开始刻意回避能让慕容哲伤感的话题。
慕容哲面具下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意。“早说了不要与本王合作,我本就不受宠,这府里人怠慢惯了。”
寒千雪这才重新审视了下宁王府,确确实实,凄惨的如同冷宫深院。
“哎,能有什么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寒千雪戏精上身,梗着脖子一脸惋惜。
慕容哲忍不住笑出了声,抬手把最好的夹给了寒千雪。“一会儿让阿沁带你在这王府四下逛逛,她是本王的人。”
慕容哲刻意提醒阿沁是他的人,那也就是说,这硕大的宁王府几乎都是别人的眼线。
锦风站在门外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后背的伤虽然疼的厉害,但他却觉得值得。
有多久,他没见自己主子这么毫无戒备的笑容了。
也许寒千雪……
真的不一样也说不定呢。
饭后,寒千雪摸了摸吃撑的肚子,宁王府伙食虽然不怎么样,但她莫名就是有了好胃口。
阿沁满脸笑意的跟在自家王妃身后,因为腿短走路三步一小跑。
花园里,景色不错,但地上的落叶尘土却积攒了很多,明显是下人怠慢,连园子都不打扫了。
“王府养的都是闲人吗?”寒千雪冷眸扫过两个坐在凉亭里的下人,如此嚣张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你们几个,看见王妃为何不行礼?为何这花园如此脏乱?”阿沁气的呵斥,小手掐腰一副很厉害的样子。
“见过王妃……”几个人慵懒的站起来看了看寒千雪,一脸的不屑,随即拿起扫把有一搭没一搭的扫地,走到寒千雪和阿沁身边时还故意扫到了阿沁的鞋子上。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阿沁气的想哭,站在原地直跺脚,她能受得了这委屈,可王妃才刚嫁过来。
“欺人太甚又怎样,也不看看这是哪,宁王府!宁王一个废柴又娶了一个废柴,我们能留在这就不错了。”下人无法无天的很,脸上挂着不屑。
寒千雪也不气,只是站在原地笑了一下。
普通下人就算是不满也不敢如此张狂,分明就是觉得自己有靠山,不惧而已。
“你们!”
阿沁想上前理论,但被寒千雪拖住。
“王妃!”
突然一阵头疼,寒千雪差点没有站稳。
阿沁心慌的扶住寒千雪,赶紧将人扶回了院落下的竹榻上。“王妃您怎样?”
“没事,你去……”摇了摇头,寒千雪蹙眉,近些日总是头疼的厉害,许多记忆碎片涌动!
“王上到!”
寒千雪刚想说些什么,门外便传来太监的高声呼唤。
南川王?
眸子沉了一下,寒千雪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的厉害。
“千雪见过父王。”既然已经嫁入宁王府,那寒千雪自然要改了称呼。
“快起来坐好,孤听闻千雪这段时日一直身体不适,可是嫁给哲儿他怠慢了?”南川王可是老狐狸,明知道寒千雪在大婚当日便被人掳走。
可既然慕容哲对外说自家王妃染了风寒,那她自然也就隔着窗户纸互拼演技了。
“咳咳!父王,千雪很好,只是身子羸弱了些。”寒千雪咳嗽了两声,看上去好像真的要坐不住了。
“怎么病的这么严重,宁王府的下人都是怎么照顾的?”南川王冷眼看了下阿沁,似乎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父王,阿沁照顾的很好……”寒千雪抬头委屈的红了双眼,似乎欲言又止。
南川王慕容华城似乎怔了一下,眼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像,实在是太像了……
“父王,千雪这些天时常昏睡,依稀记得十三岁那年被歹人掳走过,好像重病了一场忘记了很多事情。”寒千雪柔弱的带着哭腔,将慕容华城眼中的变化尽收眼底。
“十三岁那年?”南川王楞了一下,像是有些欣喜。“千雪可是想起了什么?”
“千雪依稀记得那时候去过一个地方,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雪地。”寒千雪假装头疼,观察着慕容华城情绪上的波动。“那时候千雪好像被人追杀,很多人都在寻找一个叫白玉令的东西。”
南川王眼中透着精光,下意识上前了一步。“千雪可是想起那白玉令在何处?”
“父王,千雪说了,你可要替千雪做主啊!”寒千雪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眶通红,泪水哗哗的往下流。
“你们先退下!”南川王愣了一下,蹙眉示意跟自己前来的太监和阿沁都退下。
“父王,千雪这几日并不是染了风寒,而是差点被人杀害。”
“什么人敢如此大胆!”慕容华城早就猜到有人对寒千雪不利,只是没想到对方做事这么不干净。
“十三岁那年,千雪依稀记得有人提过白玉令的消息,那时候千雪就把那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亲,可他居然威胁千雪不许说出去,并且让千雪带他去寻那白玉令,后来千雪被人追杀忘记了那件事,这些天居然有人想杀了千雪,千雪知道肯定与白玉令有关,可既然侥幸逃生,千雪觉得白玉令这种东西只有父王您才配寻得,其他人起了歹意那就是意图谋反啊……”
慕容华城赶紧把寒千雪扶了起来,身形一滞,思绪万千。
寒千雪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寒振雄对着白玉令有着歹意。
而她早就告诉过寒振雄白玉令的下落,可寒振雄却口口声声在他面前说从未查到……
“这件事可是真的?”冷声问了一句,慕容华城的气场很压抑。
帝王多疑,慕容华城更甚。
虎毒还不食子,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信任的男人,会信任一个权臣?
呵,只怕他早就开始刻意削弱寒家分支。
“千雪自知是个废柴,这些日来了宁王府也总被下人欺凌,这些下人中多半是将军府的眼线,我和夫君没有半分其他心思,对白玉令更是不敢觊觎,不过是想活的平淡些,可这些天却连日噩梦,总零星想起些与白玉令有关的事情,父王……千雪是不是捡来的?不然父亲怎么会多次想要千雪的命?”
寒千雪演技绝对在线,前世她便精通各种伪装,别说装可怜,就算是死人她也能演活了。
隐藏在袖封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果记忆中的画面都是真的,那后颈刺有龙形刺青的人便是南川王慕容华城的人……
他这么想得到的东西,怎么能落在别人手里。
“千雪不必多想,怕是有什么误会,关于白玉令……千雪可还想起了些什么?。”眼中闪过狠戾,寒振雄!
“父王,千雪的记忆有些模糊,这些时日好生修养不受刺激的话,应该会记得快一些。”寒千雪闪着人畜无害的大眼,怎么看都该比寒振雄值得信任。
“这些时日你只管好生修养,孤倒要看看在这王城谁敢动你。”
慕容华城自然想演好这慈父的角色,好让寒千雪想起了什么都第一时间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