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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钮钴禄氏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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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子,默薇让人送了热水来沐浴,更是让临时伺候她的小丫鬟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这几日里这小丫鬟伺候的很用心,默薇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完成,而且她是在沐浴,除了钮钴禄.莞筠基本不会有人过来,因此默薇很放心的设了空间屏障后又闪身进入‘玉靇天地’。

“默默,你今天不用照顾那个什么贝勒爷?”看到默薇进来,玉靇特别惊讶,默默之前就和他说过这几日都不能进来了,时时刻刻的都在那个什么贝勒爷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为确保安全,默默都不进来,现在怎么会进来了呢?

“待会说,我先去泡温泉了。”扬了扬手中要换洗的衣服,默薇朝着温泉池子的方向走去。

默薇泡澡时从不让玉靇靠近,默薇的理由是男女有别,把玉靇雷了个外焦里嫩的,他也算是男的吗?

不过玉靇还是乖乖的听话,每次默薇去泡澡,玉靇就在屋子或池子外边等着,从来没进去。

“默默,你还没说你怎么进来了呢?”玉靇没有进去,不过他说的话并不妨碍默薇听见。

“没有为什么啊,贝勒爷醒了,他让钮钴禄.莞筠去伺候啊!”默薇无所谓的说道。

“啊,怎么可以这样?那之前你照顾他的功劳岂不是都变成钮钴禄.莞筠的了?”玉靇很郁闷,这个什么贝勒爷太不是东西了,默默这么好,他怎么可以这么对默默。

“不会啊。”默薇轻笑,想到胤禛说的话,默薇就特别期待他好起来的那天,钮钴禄.莞筠会和上一世一样的,买通小太监,颠倒是非黑白,可是唯一不同的便是胤禛中间有清醒过。

若是钮钴禄.莞筠真的和上一世一样,那就怪不得她了不是?

“嗯?怎么不会啊,默默你和我说说嘛。”玉靇一听,连忙撒娇的让默薇讲给他听,就差直接进入到温泉池子的范围内了。

“不急,我今天没什么事儿,待会再和你好好说说。”

默薇一点儿也不着急的卖着关子,她就喜欢看玉靇急的跳脚样子,很好玩。

“默默,默默……”玉靇拖长了声音,不停的撒娇,若不是关于默默,他才没功夫听那些女人们的争风吃醋呢。

默薇当作没听到的样子,闭着眼静静的享受着温泉,在这儿享受惯了的,出去后要掩人耳目的用浴桶泡澡真的是太不爽了。

而且泡澡的水也不一样,这儿的温泉池子泡出来后肌肤吹弹可破,嫩滑柔软,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默薇对这一身肌肤很是满意。

而外面的水泡过之后,虽不说把这么好的皮肤给泡粗糙了,就是泡澡时的感觉都比不上在这儿的。

“默默……”外边玉靇还在不死心的叫唤着,一声比一声的音要长,就是不肯放弃。

“好了,别叫了,当心再把你嗓子喊坏了,我们去小木屋里面说。”默薇换了衣服走了出来,抱着玉靇念了声‘小木屋。’

瞬间便已是站在小木屋里面了。

“默默,快说快说呀……”玉靇还是不停的催促着。

“急什么呀?这也是我猜的,会不会还不一定呢?”默薇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会有一场好戏,演戏的是他们,她只是负责看而已。

“那也给我说说嘛。”玉靇继续撒娇,默默最受不了他撒娇了的。

“好好好,给你说说。”默薇用食指点了点玉靇的额头。

“我前几日不是说不进来了吗?那是因为贝勒爷时不时的会清醒过来,有的时候还可以和我说说话的,而那几天他醒来看到的都是我,所以今天他让我去叫钮钴禄.莞筠去伺候他,这不奇怪,但是奇怪的就是贝勒爷让我不要告诉钮钴禄.莞筠他有清醒的事。你说,这是为什么呢?”默薇嘴角含笑的看了玉靇一眼,让他自己去思考。

“那还能是为什么?每次醒来都没见到那个钮钴禄.莞筠,自然是知道她嫌弃不愿意去照顾他,这钮钴禄.莞筠应该会倒霉了吧。”玉靇眼珠子一转,马上便想到默薇要说的意思了。

“聪明啊。”默薇赞赏的刮了刮玉靇的鼻子,不过一会儿又叹息道:“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测而已,也有可能是贝勒爷真的疼爱钮钴禄.莞筠,想见她了也说不定啊。”默薇耸耸肩。

“哼,才不会呢,若是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个贝勒爷也太没眼光了。”玉靇对默薇最后的这个猜测嗤之以鼻。

“好啦,管他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呢,过两天就知道啦。”默薇揉揉玉靇的头,不想再去想这件事,“对了,我该出去了,免得那丫头着急。”

“梅香,把水倒了吧!”打开房门,不出所料的小丫头正老老实实的守着门。

对于胤禛屋子里有什么事发生,默薇没怎么在意,坐在屋子里看书,这几日都没怎么教习精神力的凝聚,也不知道现在可以做到哪种地步。

眼睛一转,默薇决定来试试自己的身手,集中注意力,把全部的精神都积聚在一起,突然间脑海里多出了一些画面。

这地方很熟悉,默薇并不陌生,因为她在脑海里所看到的就是现在她和钮钴禄.莞筠居住的院子。

小丫头梅香正端了午膳过来,脑海中的画面仅限于在院子里,默薇试图看到院外却发现根本不可能,看来她现在的能力仅限于看到这么点大小的地方啊。

不过默薇也不沮丧,这几日她根本就没有好好的教习,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能看到这个院子她都已经很满意了,今晚她不需要去照顾贝勒爷,到时候她可以进入‘玉靇天地’里练习,里面五外面的时间流逝不一致,她可以在里面教习很久的。

而且在里面还有玉靇可以指导她,相信过两天她一定会突飞猛进,看到的东西也会更宽,时间也会更长的。

不过,这看到的东西居然是在脑海里而非是用眼睛去看,这让默薇听稀奇的,‘千里眼’居然没有用到眼,不知道玉靇说过的顺风耳会不会用到耳朵了,应该会吧,不然可没什么东西可以听了。

另一边,钮钴禄.莞筠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看着躺在不远处床上的胤禛有些愣神,即使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到了这儿她还是不敢上前去伺候。

她就想不明白了,耿默薇怎么就那么大胆不怕死呢?还敢近身伺候贝勒爷,连苏培盛都被传染了,可见这传染性是多么厉害了。

正走着神儿,突然听到一些稀稀碎碎的小响动,钮钴禄.莞筠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床上的胤禛发出的,此时钮钴禄.莞筠也顾不得害怕了,急忙起身走到床旁,正好看到睁开眼睛的胤禛。

“贝勒爷,您醒过来了,这真是大喜啊,苍天保佑。”钮钴禄.莞筠双手合十虔诚的向苍天祷告,眼角却流出欣喜的眼泪。

正忙着在胤禛面前表现自己是多么担心他的钮钴禄.莞筠没有看到躺着的胤禛眼里没有一丝欣喜,有的只是一抹不屑与了然。

“贝勒爷,您醒了就好,妾身这就让人去请王御医过来。”钮钴禄.莞筠喜极而泣的道,只要贝勒爷醒了过来,那就证明他已经要好起来了,自己也不用再担心被传染了,至少不会有以前那么容易被感染不是吗?

“这几日都是你在照顾爷?”胤禛开口,因睡的久了又没有说话,声音很是嘶哑。

“贝勒爷喝点水吧。”钮钴禄.莞筠极有眼色的倒了杯水过来,听了胤禛的话,心里一动。

她倒是想告诉胤禛都是她在伺候的,反正这几日贝勒爷都没醒过来过又怎么会知道是谁伺候的他?

可是很快的这个想法便被钮钴禄.莞筠否定掉,这个不好说,耿默薇可不是个软柿子,她不可能白白的让自己占了她的功劳而不跳出来说明的,而且,这几日也不止耿默薇一人照顾。

这王大人也派了丫头小厮过来,而且王御医也每天会过来请脉,见到耿默薇伺候贝勒爷的人肯定不会少的,就算自己可以收买到一两个说是自己照顾的,可是却收买不了所有人,因此,对于胤禛的这个问题,钮钴禄.莞筠的确是好好的想了想该怎么回答。

“回贝勒爷的话,不光是妾身,耿姐姐也过来了,只是……”钮钴禄.莞筠开口,只是说到默薇时却是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支支吾吾的。

“只是什么?”胤禛目光一冷,他倒是要看看钮钴禄.莞筠可以说出什么新鲜话来。

看到胤禛冷冷的目光,钮钴禄.莞筠一哆嗦,不过心里却是欢喜的,看来,若是自己说了耿默薇不关心贝勒爷,只顾着她自个儿,怕是会造贝勒爷的厌弃吧。

不过没办法啊,谁让耿默薇那么倒霉呢?照顾贝勒爷这么长时间贝勒爷都不见好,只自己来了这么一会儿贝勒爷便醒了过来,看来这就是自己的运道自己的福气,谁也挡不住。

“就是耿姐姐似乎是在来的路上感染了风寒,因此便少过来些,不过这可都是为了贝勒爷的身子着想啊,耿姐姐不是不愿意过来照顾贝勒爷的,只不过是怕过了病气给贝勒爷更加重贝勒爷的病情罢了,不过,耿姐姐还是每日都会过来一回的。”钮钴禄.莞筠状似为耿默薇开拓,其实更是在不着痕迹的告着她的状。

要说钮钴禄.莞筠怎么这么无所顾忌的直接摸黑默薇呢?

是,她是不能告诉贝勒爷耿默薇从来都没来照顾过他,这并不现实,可是,这也不妨碍她在贝勒爷这儿添点油加点醋什么的。

因为他了解,男人对一个女人心里有了疙瘩有了怀疑,那这颗怀疑的种子便会在他的心里生长发芽,而胤禛,又是堂堂皇子皇孙的,又是贝勒爷,他自然不会去向别人询问自己的女人对自己是不是有心,他丢不起这个脸。

若是从别人的嘴里得知,他这个贝勒爷居然被后院的女人无视了,他这贝勒爷的面子往哪放?到时候,后院不平何以平天下?因此,钮钴禄.莞筠才这般有恃无恐。

即使胤禛要问也有可能会问这两天伺候的小厮,只要她把这小厮打点好就行,她也没让他否定耿默薇过来的事实不是吗?

看着一副为耿默薇好,为她开拓的钮钴禄.莞筠,胤禛的内心就一阵的作呕,所以说,上一世也是这样吗?照顾自己的是耿默薇,最后却被自己归功于钮钴禄.莞筠,所以她那时才时时找自己说要解释清楚啊!

是自己识人不清,辜负了耿默薇的一片心意,难怪会说她是自己‘命定之人’。以后自己要好好的补偿她,把上一世欠下宠给补回来。

“苏培盛呢?”胤禛状似迷糊的问着。

“回贝勒爷,苏公公感染了疫病,被王御医隔离开来。”钮钴禄.莞筠按下心中的欣喜,苏培盛也不在,这真的是天助我也啊。

正说着,只见王御医背了药箱带着小医童走了进来。

“下官参见贝勒爷,贝勒爷吉祥。”虽从苏培盛嘴里知道贝勒爷有清醒过,不过始终不是他亲眼所见他自是不敢轻易怠慢,现如今真真的看到贝勒爷醒了过来,他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下来,只要醒过来了,这后面的治疗就好办多了。

王御医看了看一旁的钮钴禄.莞筠,觉得有些奇怪,这几日这位格格可都没过来伺候啊,倒是另一位格格衣不解带的伺候着,今儿个倒是换人了。

看来这位格格也是个有福气的,否则怎么会让她碰上这么好的事呢?贝勒爷身体好了起来,心情自然也会好的,对于这照顾自己的人肯定也会有补偿啊。

“起来,无需多礼。”胤禛的声音因喝过水了,倒没有之前那般嘶哑,只是这声音里却还是透露出虚弱来。

“贝勒爷,下官这就为您诊脉。”王御医微微一屈身,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下,手放在胤禛的手腕上把起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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