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谢家主满脸惊恐,剧烈挣扎起来。可他哪里是玉离笙的对手,被硬生生灌下了一颗丹药。整个人跌落在地,使劲扣嗓子,试图把丹药吐出来,可这丹药入口即化,根本扣不出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血液逆流,皮肉渐渐萎缩,浑身的骨骼都发出了咔擦咔擦的声响。惊恐之下,发出了惨烈的叫声。不过片刻,他就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玉离笙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甚好,甚好啊!这整个修真界,都将匍匐在本座的脚下!”他就是要统治修真界,成为众生的主宰,让所有人都只能仰望着他的鼻息活着。凌驾于所有宗门之上,称王称帝,创造出一套新的秩序。从此往后,再也没人知晓他曾经的不堪了。他会和许慕言一生一世不,应该是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与天同寿,万古长青,不死不灭!什么狗屁医师,一派胡言!玉离笙就不信了,他会治不好许慕言!这一回,他就是剔骨,剜肉,放血,逆天而行···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留住许慕言!谢家不过就是当地一个小小的家族,玉离笙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许慕言和谢启辰之间的关系。私心以为,只要没人知道,那么许慕言就是许慕言,从未变过。两个人还能破镜重圆,从前两次成亲之礼,依旧作数。玉离笙再也不是当初的玉奴了,现如今的他已经有能力反抗命运的不公了。他心里清楚,玄门百家早晚有一日要联手讨伐,将他围剿。因此,玉离笙必须多做准备,为自己也留一条后路。别的术法,他或许未臻化境,但摄魂之术,却修炼得炉火纯青。甚至还修了禁术,炼制邪丹,将生人炼化为傀儡。这种傀儡与一般的行尸走肉不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身死道消,而是处于一种不生不死的境界,也可以说是活死人。只听从玉离笙发号施令,与敌人厮杀时,不会疼也不会流血,乃是绝佳的杀人工具。除非被当场挫成齑粉,否则只剩一只手,也会同敌人不死不休。玉离笙根本不爱什么天下苍生,他也不想飞升成神。只想凌驾于整个修真界之上,除了许慕言之外,玉离笙不爱人世间的一切,哪怕是一花一木,一树一草。对他而言,苍生从来都不配他付出,从来都不配。既然玉离笙曾经当药人时,能放血剜肉拯救苍生。那么现在,他也能收回这一切。玉离笙随手便将谢家主解决了,并且觉得这还不够。之后,又故技重施,将丹药融入谢家的水井中,让满门上下,都沦为不生不死的行尸走肉。一来,就再也没有人能心怀不轨了,不会再有人能伤害到他和许慕言了。玉离笙很满意现如今的谢家。满门上下一片死一般的安宁。没有任何人再去打扰他和许慕言独处了。玉离笙又抓来几个大夫,把剑架在他们的脖颈上,逼迫他们为许慕言诊治。可人间的大夫医术有限,只能开些方子,缓解许慕言的风寒,却无法调养好他的身体,也治不好他的嗓子。许慕言躺在床榻上,发起了高烧,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整个人火烧火燎的。俊脸通红,好似煮熟的虾子,呼吸声都比平日里要粗重许多。眼皮子也沉,只能勉强掀开一丝眼皮。见地上跪着一群大夫,一个个面色如金,战战兢兢的,连大气都不敢喘。而玉离笙则是立在一旁,满身煞气,让人根本不敢靠近。
“这小公子的嗓子是胎带的毛病,一般来说,若是天生就哑,那么也该是个聋子才对,但不知小公子为何只是坏了嗓子,却能听得见。这个问题,许慕言也觉得很奇怪来着。以他对天生就哑的理解,一般是十聋九哑。先天哑巴的人,大多都是聋子。可能这个“谢启辰”是个意外吧。了,但并没有聋,好歹还能听见玉离笙的声音。否则许慕言也不会读唇语,不知道该如何同玉离笙交流。玉离笙听罢,冷冰冰地道:“若是本座知道,这顽疾如何治,还需要找你们来做甚”吓得那大夫面色一白,脑袋一缩,结结巴巴地道:“我是想问,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位公子并不是先天哑巴,而是因为什么事儿,所以才哑的”
“何意”玉
离笙冷声问。大夫道:“譬如,小时候受到了惊吓,或是吃了什么东西,被人毒哑了。”玉离笙此前询问过的,谢家主说,射启辰随他母亲踏入谢家大门时,已经哑了。至于为什么哑,也都是听谢启辰的母亲所说。难不成,当真有什么隐情想到此处,玉离笙狠狠蹙紧眉头,他已经将整个谢家的人,都弄成了傀儡。即便现在找了人过来问,也问不出什么了。许慕言烧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大夫所言,蓦然想起了自己可怜的老母亲。既然暂时回不了家,那么睹人思人也是好的。当即就摸索着,拿出扇子展开了。玉离笙侧眸一瞥,便见扇面上写着:我想阿娘了,很想见她。许慕言突然很想知道,谢家的那个续弦小娘,生得什么模样。会不会同他妈妈有几分相像。玉离笙见状,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心想,小徒儿只不过是借尸还魂罢了,又算不得真正的谢启辰。怎么一口阿娘喊得还挺亲热的。该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谢启辰了吧
“稍晚一些,我再带她来看你。”玉离笙只能暂且安抚道。为了不让许慕言见血,便转身同大夫们道:"此地不甚方便,各位请至隔间,再行商议。”大夫们面面相觑,均不敢多言,只能一窝蜂地涌入隔间。玉离笙刚转身要走,哪知衣袖就被拉住了,回眸一看,就见扇面上又写道:师尊,你太凶了,那些大夫都是普通的凡人,又不是什么大罗金仙。言下之意便是,那些大夫治不好许慕言的嗓子,也是情有可原的。
“言言,师尊天生就是一张冷脸,这并不是凶,”玉离笙抬手轻轻拍了拍许慕言的手背,温声道,“你乖,先睡一会儿,师尊等下给你煎药,喝了药,本座的言言就不难受了。”许慕言还是不甚放心,觉得玉离笙身上的杀气很重,又准备说点什么。哪知玉离笙已经收了他的扇子,顺手把许慕言的手臂塞回被窝里,低声道:“好了,闭上眼睛,该休息了,不听话的孩子,可是要被许慕言眨巴眨巴眼睛。玉离笙见了,又长长叹了口气:“算了,打了你,心疼的还是为师。”语罢,就起身走至了隔间。出来时,玉离笙已经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了。他活了三十多年,前大半生都泡在苦水里。无穷无尽的欺辱,以及重刑教会了玉离笙一个道理。无用的人是不配活在这个世间的。既然那些人治不好言言的嗓子,留着也是无用。不如杀了一了百了,省得这些人出去管不住自己的口舌,到处嚼舌根。玉离笙煎好了药回屋时,就见许慕言还没睡。
可能是高烧不退,实在难受得紧,小脸都绯红一片,嘴里呼呼喘着粗气。
“言言,来,先把药喝了,等喝完了药,烧就退了。"
玉离笙缓步行至床边,先是将碗放下,小心翼翼地将许慕言抱在怀里。
这才端起碗来,一勺一勺吹温了,再往许慕言的唇边送。许慕言现在嘴里没什么味,这老中药实在苦得要命。
气味也重,熏得他脑仁都疼。才喝几口,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
“言言,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喝药的话,何时才能好转”玉离笙低声哄劝道,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捏了一颗蜜饯放入许慕言的口中。
“这样有没有好点”许慕言烧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嘴里含了个东西,甜甜的,凉凉的。嘴里的苦味很快就冲散了不少。可吃过糖的人,又怎么能受得了苦倘若一直苦下去,许慕言还能坚持。
可现如今嘴里甜了,他就再也吃不下任何苦了。所以等玉离笙再喂他喝药时,许慕言就跟孩子一样,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言言,是师尊不好,忘记你特别怕苦了,不如这样一”玉离笙话锋一转,低声道,师尊先喝,然后再喂你,好不好”wa:许慕言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勉强掀起一丝眼皮,抬眸望向玉离笙。眼前骤然一黑。玉离笙的脸同他瞬间挨近,而后直接就亲在了他的嘴唇上。许慕言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药汤就顺着喉咙滚入腹中。他的嘴唇有
些发麻了,舌头也不听使唤。
玉离笙就趁此机会,直到把药喂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又凑上去,蜻蜓点水一般,擦过了许慕言的唇瓣。
"点到为止,等你身子好转了,师尊再好好疼疼你。’许慕言听罢,心里暗戳戳地想,小寡妇只会让他疼。
“言言,你身上好烫,”玉离笙绞了湿手帕,放在了许慕言的额头上,将人往怀里搂紧了些,低声道:师尊身上凉,你靠紧些许慕言疲倦地眯着眼睛,胡乱地点了点头。可没一会儿,玉离笙的身上就热了起来,即便抱着许慕言,也让他感受不到任何凉爽了。
“言言,你等一下,师尊去去便回。”玉离笙将人放回床上,一边解开衣衫,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如今虽是寒冬腊月,但最近几日都没下雪。825360184不过好在湖水已经结冰了。玉离笙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纵身跳入了冰湖之中。从前的他很怕冷的,因为年少时期,曾经在雪地里苦苦挣扎过,后来又被囚禁在魔界之中,甚至还跪过雪地,落下了不少的寒疾哪怕是夏季,殿中也会放一个火炉子,更莫说是纵身跳入冰湖了。玉离笙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他的水性一般,也不敢往湖中央游去。等身体足够冷了,再立马上岸。抓过地上的衣衫随意擦了几把。冷风一吹,头发都结出了雪白的冰花。6210510451玉离笙哈一口气,就是一阵白烟。但他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只要能让他的言言舒服,这些都不算什么。
“言言,这样会舒服一些么”玉离笙再度将人拥入怀中,下巴抵在许慕言的头顶,低声道:“言言,快些好起来,师尊想带你回家。”许慕言迷迷糊糊的,就觉得自己好像抱着了一个大冰块,还挺舒服。往上一贴,就好似能听见滋滋的声音。
下意识就抱住了玉离笙的腰,舒舒服服地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玉离笙冻得唇色青紫,浓密的睫毛上都结出了冰花,看起来好像两把羽扇。见许慕言主动抱他了,玉离笙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大手缓缓抚摸着许慕言的头发,玉离笙低声道:“言言,师尊宁负天下人,也绝不负你。”
"师尊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菩萨,也不是什么心怀天下苍生的圣人,师尊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你一人。”
“言言,这世道不公,天道不公,诸天神明皆目盲心盲,有负于我。
“我不怕受天谴,不怕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我只怕会与你再度分离。”
“言言,你一定要好起来,等来年,师尊带你去看向日葵,漫山遍野的向日葵。_
“如果,你一直好不起来,那么师尊就把身上的灵骨剜出来给你。”玉离笙低头亲吻着许慕言的头发,轻声道:"师尊的灵骨,还是当初在菩提树下顿悟之后,才机缘巧合之下形成。据说,有重塑人血肉之功效。”
“若是剜下灵骨,师尊的修为将尽数毁于一旦。”
“再也没办法提起手中的剑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