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是不是你看错了天那么黑。”
许慕言从旁安抚道:“咱们人多,会保护好你的,你别怕了。”
“呜呜呜,焦焦,我好害怕!"
苏甜甜边哭,边作势扑到许慕言怀里要抱抱。毕竟一行人中,就她一个女修,不管抱谁都不合适。
可司马焦焦就不一样了。一来,司马焦焦生得漂亮,比女修还要娇俏,苏甜甜一直不把他当外人。
二来,司马焦焦性格最好,又乖又软,还很讨喜,动不动就甜甜地唤她一声师姐。
之前司马焦焦还穿过苏甜甜的衣裙,从这两方面一考虑,苏甜甜觉得,还是扑过去抱司马焦焦最靠谱了。
她倒是想扑过去抱住玉长老求安抚,但玉长老确定不会把她一掌打死么
可是让苏甜甜万万没想到的是,就连司马焦焦,她也不能轻易去抱。还没沾着司马焦焦半片衣角,就骤然听见两道厉声呵斥:“你敢!"
“住手!”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这声音的人,来自于檀青律和玉离笙。
檀青律一下越过小魅魔,挡住了苏甜甜的手。而玉离笙比他反应还大,就跟提溜小鸡崽儿似的,一把抓住许慕言的后领,将人整个提溜到了自己跟前。许慕言:苏甜甜:在场其他弟子:
气氛一度很尴尬。
许慕言忍不住抬手悄悄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无比郁闷地瞥了一眼檀青律。
心道,这厮起什么劲儿
跟这厮有什么关系一个好意思把他推到别的男人怀里的渣渣,居然也会在乎苏甜甜扑过来抱他。
是不是有点太双标狗了
"师妹,男女授受不亲,焦焦他,终究是个男子。”檀青律面露尷尬地道,为了顾及苏甜甜是个女修,要颜面的,只好转身训斥起了小魅魔,“焦焦,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许慕言心道,呦,你还知道我是个男人啊把我一个男人推到另外一个男人怀里的时候,怎么不站出来说话了呢
当即许慕言没个好脸地对天翻了个白眼。
恰好这个白眼就被檀青律给看见了,心里暗恼,这小魅魔实在太胆大妄为。现如今就敢当着众人的面,对他翻白眼,以后岂不是要爬到他的头顶上作威作福了
看来还是那夜,他对小魅魔太过手’下留情了。对待不听话的小魅魔,就不能太客气。
檀青律心里已经想好了一百种,狠狠教训小魅魔的方法了。
要不是眼下人多,他都恨不得将小魅魔拽过来,反扭过小魅魔的手臂,往怀里一摁,然后狠狠揍小魅魔的屁股。
屁股疼了,小魅魔才会学乖。
玉离笙冷笑道:“本座竟不知,你现如今真是好大的威风,在一众弟子们面前,摆起了大师兄的架子。怎么,看你这架势,你连本座也要教训一番"
”弟子不敢!
檀青律赶紧单膝跪地,抱拳告罪道:“师尊恕罪,弟子并非此意!"
玉离笙步步紧逼:“那你是什么意思”
“弟子,弟子只是觉得,焦焦实在太没规矩了,弟子身为焦焦的主教师兄,便有义务管教好他,否则日后难免会惹人笑话!"
檀青律自认为自己实话实说,真情实感,有理有据,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当。
而且此前明明就是师尊自己答应的,让他当司马焦焦的主教师兄。既然是主教师兄,那就相当于半个师尊。别说檀青律现在训斥司马焦焦了,就是许慕言现如今站在这里,他一样能训斥。
不仅能训斥,他还能上手打一一-反正许慕言爱慕他,又是他的师弟,必定只能跪领。可偏偏玉离笙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他冷笑道:
檀青律心里暗骂玉离笙不讲理,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可却又不敢表面起争执,只能打落牙齿混着血吞。
深呼口气,他脸色极其难看地道:“弟子,不敢!
玉离笙又笑了,只是笑容未达眼底,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最好是不敢”,之后,就挟着许慕言往前走。
身后的弟子们见面,面面相觑起来。
一时间也没人敢去搀扶檀青律,默默地低头跟在了玉离笙的身后。
气得檀青律几乎咬碎了一口牙齿。
低头瞥着腰间的佩剑,下定决心待小魅魔落了单,必定将人抓过来,摁在地
上,用剑鞘狠狠抽打小魅魔的臀腿。
让小魅魔知道,以后该听谁的话!
许慕言对此毫不知情。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出自于“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的基本原则。现在他看玉离笙,怎么看怎么顺眼。
一扫方才和玉离笙横眉冷对,剑拔弩张的样子。
许慕言乖巧地任由玉离笙挟着他走,还眼巴巴地抬头,笑嘻嘻地问他:“师尊,你方才是不是紧张了"
玉离笙道:“你从哪里看出本座紧张了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师尊是不是吃醋了啊那么怕别人抱我"
“本座不喜同人亲近,莫说是本座的人被旁,人碰了,哪怕只是一片衣角,也不许旁人碰。"
玉离笙低头,定定地望着许慕言,“那太脏了。”
许慕言满腔的热血,一瞬间被淋了个透心凉。
敢情他在师尊的眼中,就跟师尊的一一片衣角差不多。
师尊紧张的,并不是他被檀青律训斥了,也并不是苏甜甜扑过来抱他。而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碰了,那会很脏。许慕言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若是有朝一日,他破罐子破摔了,给玉离笙戴了好大一顶绿帽。
当着玉离笙的面,许慕言跟其他男人耳鬓厮磨,纠缠不清。
那么玉离笙会很生气吧会不会气到七窍生烟,
如此这般一想,许慕言心里的那点恶毒又冒''了出来。
就突然很想看看,玉离笙被人戴了绿帽子之后的样子。定会很有意思的。
许慕言觉得,自己在大变态玉离笙的引领下,逐渐心理扭曲,慢慢也成为了一个小变态。那种想要操纵着玉离笙喜怒,看着他崩溃,绝望,甚至是嚎啕大哭的心理,也越来越重。
但许慕言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早晚有一日,要让这样不可一世,凉薄寡情的小寡妇,跪倒在他面前,绝望到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泪流满面。
“言言,你知道么你的心思每次都藏不住,直接就写在了脸上。”
玉离笙冷不丁开口道,定定地审视着许慕言,“从你的眼神里,为师看得出来,你其实并不爱师尊。”
许慕言紧张得手心冒汗,狠狠抿了一下嘴唇。
“也许是有爱的吧,但并没有你说的那样,你始终深爱为师。”
“但师尊并不怪你,因为师尊也有很多方面做的不够好。
玉离笙很难得地承认自己不够好,长长地喟叹口气道:“就这样吧,你我互相折磨到死为止,你生要与本座同眠,死后也必须同棺。生生世世,你都要与本座纠缠。
许慕言冷冷地从鼻孔中窜出两丝气,心道,谁要跟你同棺
不可能同棺的啦,永远都不可能的了。
他会把自己的身体,自爆成漫天的血雾。
连半块碎骨,半点残肉,他都不会留给师尊的。
想和他同棺春秋大梦!
此生绝不可能!
但许慕言没说,他就是不说。
也不接这话茬儿,只是抱着玉离笙的手臂,慢慢摸到师尊的手。然后,许慕言故意同他十指相扣,抬起脸,笑着撒娇说:“只这么一
句,玉离笙的心肠都软了。
他再没法对言言说任何重话了。
他每一次的威胁,说的每一个字重话,所求的不过就是许慕言留在他的身边。
可玉离笙又不懂,这其实并不是爱人的方式,而是一柄刀子,一直架在许慕言的喉咙上。
逼着许慕言进退两难,苦苦挣扎。
正巧,又往前走了不久,路边就有个摆摊卖面的。
玉离笙倒是辟谷了,用不着吃饭。可一听说许慕言的肚子饿了,便将人带到面摊里坐着。
身后的弟子们也都饿了,揉了揉肚子,还拿眼去请示玉离笙。
得了玉离笙的同意之后,才四五个人一桌,等着吃面。
卖面的是一个老大爷,花白的头发,看样子年过半百了。
许慕言问他:“老人家,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摆摊啊我看街上都没什么人了。”老人家一边擀面,一边颤颤巍巍地道:“不摆摊就没饭吃啊,家里还有两个小孙子要养啊,儿子儿媳妇死得早,就靠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许慕言有心想打听打
听事儿。这一路走来,那是越走越偏,此地又阴气森森的,好不容易碰到个老大爷。,
当然要抓着机会,从旁打探打探。
“老人家别灰心,常言说得好,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许慕言肚子里墨水不多,但这几句诗,他还是知道的。
此前一直都用此来自我勉励,这才撑到了今日。如今他也以此来鼓励安抚老人家。不管遇见什么样的困境,都不能轻言放弃。太阳早晚会出来的,阴霾很快就会散去。
“焦焦,你还会吟诗作赋啊你好厉害啊!"苏甜甜夸赞道。许慕言可不敢把这几句诗厚颜无耻地说成是自己作的,否则那几位怕是要从坟头蹦出来揍他。
赶紧摆手,连声道:“不不不,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觉得写的非常好,就默默记在心里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足够让弟子们刮目相看。
因为他们发现司马焦焦并不是那么,的中看不中用。
不仅性格好,模样俊,嘴甜腰好,身手敏捷,真诚善良,还会背诗。
光是这几个优点,就足够讨人喜欢了。
玉离笙也喜欢的,目不转睛地盯着许慕言看,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正好面也做好了。老人家先端了两碗过来,招呼着要趁热吃。
玉离笙不吃人间的食物,便顺手把自己面前的汤面,也推给了许慕言,还笑着说:“焦焦,你多吃点。”把身后那些弟子看的,暗暗直呼玉长老好温柔,好体贴,好善解人意!
许慕言也没拒绝,低头就开始吃面。
一面吃,还不忘记继续跟老人家闲聊。
“此地挺偏僻荒凉,一路走来都没见着什么人啊,可是有邪祟作乱"
提起邪祟,老人家就唉声叹气起来:“是有邪祟的,此地叫作彩云镇,原本也是热热闹闹的,可就在多年以前,这里就出了邪祟了,专门抓年轻的女子!"
“听人说啊,那邪祟是个淫魔,专门抓女子采阴补阳。这不,后来慢慢的,就有好多人家搬走了。”
“那老人家为何不搬”许慕言又问。
“小老儿年纪大了,祖上几代都在这里,能搬到哪儿去那邪祟也瞧不上我这一把老骨头,只捉十六、七岁的年轻貌美女子。”
说起十六、七岁年轻貌美的女子,老人家又望向了人群中的苏甜甜,好言相劝道:“小姑娘,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此地为妙,这彩云镇啊,不干净的!别把命搭在这儿了!"苏甜甜本来就因为撞见了邪祟,而战战兢兢的。
此刻一听,哇的一声又哭了。
其余弟子纷纷凑过去哄她,说一定会保护好她的。让她不用害怕。
许慕言埋头吃面,没一会儿就把两碗汤面都嚯嚯干净了。
一抹嘴唇,满意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玉离笙问他:“吃饱了么”
“吃饱了,吃得可太饱了!"
许慕言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他也不挑嘴,反正能吃上口热乎饭就行了。
“那好,我们也该走了。”
玉离笙掏出一块金子,放在了桌面上。人家见状,忙道:“不行不行,一碗面才两个铜板,这给的太多了,我可不能收!"
“收着吧,给你家中的两个孙子买些吃的穿的。
玉离笙如此道,倒也不是突然良心发现了,只是觉得能让许慕言吃得这么开心满足。莫说是一块金子,哪怕让玉离笙去割檀青律两块肉,他都觉得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