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乔璃月被关在房间里,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打开柜子,里面的衣服都是她的尺寸,一股暖流流进了心田,但却在下一瞬间,整个心脏撕裂般的疼痛,明天就是她的订婚宴,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轻叹一声,麻利得换上衣服。
这里她住了很久,哪个地方有什么东西清楚得不得了。翻墙入室这种事情不是他傅瀚一个人会。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直接跳出了窗户。
刚回家,宋素艳就迎了出来,一脸的焦急,“月儿,你一大早跑哪去了。”
呃,她一愣,看来母亲还不知道她昨晚一整晚都不在家。
她笑笑,随口说道:“我早上出去转转,怎么了?”
“昨晚高如月和傅明觉出事了,你快点跟我去傅家讨个说法。”她说着就拉着她往外走。
什么情况,他两出事我们为什么要去讨说法?
“妈,你是不是有点闲?”
听了她这话,宋素艳一脸正色得看着她,“昨晚,傅瀚逮到他们两个躺在一张床上。”
傅瀚!
乔璃月惊惧不已,她昨天被绑架到了他家里,然后傅明觉这边就跟着出事了,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不,说是巧合她一点都不相信。没想到,他居然用这种方法来逼着傅明觉离开自己,真是令人不齿。
“妈,这事傅家应该会封锁,你是怎么知道的?”
“明觉打电话过来了。”
……
这实诚孩子。
“走走走,我们快去傅家讨说法。”
“妈。”她慌忙抓住她,“明觉都打电话过来解释了,你干嘛还去找他麻烦啊。”
宋素艳叹了一口气,看着她,“月儿,不是妈要和明觉过不去,只是你也看到了,上次傅家是怎么刁难你的,明天就是你们的订婚宴了,发生这种事,傅家难道不需要给一个解释吗?我们也正好借着这件事,让你再傅家少受些委屈。”
她轻笑,抱住了她,“妈,明觉会好好护住我的,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啦,我一个人去看看明觉就可以了,你在家里好好准备吧,明天就是订婚宴了,一定有很多事情的。”
看见女儿坚决的态度,她也只好作罢,明天的订婚宴确实有很多事要忙,便叮嘱了她两句。
乔璃月来到傅家,傅母看到她很是尴尬。一看她的表情,她就知道,明觉那件事并非子虚乌有。
“那个,月儿,明觉不在家。”
“伯母,明觉都跟我说了,我来看看他。”
傅母一愣,暗怪儿子太过老实,但是转念一想,她来了也好,傅老爷子打伤了他,关了紧闭没人敢去送药,此时正好让她进去给他送药。
乔璃月一口答应下来,悄悄溜进了房间。
傅明觉正趴在床上看书,听见有动静,回头一看,没想到竟然是她,嘴角立马绽开了笑容,想起身去迎她,却不想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她慌忙上前将他按在床上,“受伤了还不老实。”
“你怎么进来的?”
她轻笑,晃晃手里的药,“还能怎么进来?你妈给的钥匙。”
“你不怪我吗?”
“怎么会。”都是傅瀚那家伙搞得鬼,怪你干什么。
看着她笑吟吟的样子,他心里一暖,也跟着笑了起来,目光触及她手里的药,面上一红,有些局促得开口,“月儿,这后面的伤口,我够不着。”
她一愣,脸色微红。
算了算了,都是要结婚的人了,羞涩个毛啊。
她一边给自己心里暗示,一边指着傅明觉结结巴巴得说道:“那你把上衣脱了吧。”
他应着脱下了上衣,背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可以想象到当时傅老爷子是有多生气。
她轻叹一声,弄了药涂在他身上,“爷爷也真是的,下手这么重。”
“嗯。”他淡淡应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此时将他笼在其中,少女细腻的双手在他的背上游走,虽说药膏是凉凉的,但是热浪全都堆积在他的小腹上。
她的声音在耳边碎碎念着,似是在嘱托什么,他只觉着脑子一热,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床上欺身压了上去,吻住了她。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乔璃月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唇上的柔软渐渐变得火热。
她慌忙推开他,自己翻身滚下了床,摔在了地上,“那个,你药涂好了,我先走了。”
看着仓皇逃走的乔璃月,傅明觉的眼里的神采暗了暗。
她一路跑回了家,才算是将心神稳了下来。
不行不行,她还是不能够接受傅明觉的触碰。这可怎么办,万一新婚之夜,她下手失了轻重,一脚踹出去,把他揣成了半残,岂不是有麻烦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许久,弄得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以至于她洗澡出来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坐在一边的傅瀚。
“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幽幽传来,吓了她一跳。
稳稳心神,迎上他的目光,“你怎么在这里?”
“你从我那里跑掉,我自然是来抓你回去的。”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形,将她整个人笼在了他的阴影中。
她轻笑,“二叔你真是会开玩笑,我明天就要订婚了,看见了吗,今天礼服都已经送来了。”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件白色的礼服挂在角落。
他的心像被刀划开,还有人在上面撒了一把盐。
他的喉咙有些干涩,艰难得开口,“你真的要嫁给他?”
“是。”
她笑,答得干脆。
“你骗人,你明明爱的人是我。”
他目光灼灼,让人看得有些心虚。
乔璃月心神一颤,忍着心痛,缓缓开口,“就算我爱的是你,我也不想嫁给你。”
所以我们,到此结束吧。
他不可置信得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不齿。”她白了他一眼转过身,慢慢走到窗前,晚风吹动着她的长发,“从我回国,你就一直在强迫我。”
“好,我改。”
她一愣,转身看着他,嘴角的嘲笑和眼底的冷嘲让傅瀚心痛。
“还有二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本事,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一脸迷茫得看着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什么时候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
她冲到他面前质问道:“明觉的事,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吗?”
她眼里燃着的火焰,烧痛了他的心。
“你认为这件事是我做的?”
“不然呢?你把我绑走,然后再设计让明觉和高如月发生这样的丑闻,目的就是破坏明天的订婚宴,不是吗!”
看着她一口咬定的样子,他的话语都哽在了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竟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你真是让我瞧不起。”
他轻笑,脸上无奈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吗?”
为了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哽咽,她别开脸。
二叔,你在我心里,其实无人可比……
“是。”
“好好好。”
得到了她的答复,他连说三个好,看向她的目光里却仍旧是似海般的深情,“我只问你,你还爱我吗?”
她好想跟他说,爱,我爱你。
结果话到了嘴边,却生生变成了,“不爱。”
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身体的重心,他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他双唇颤抖缓缓开口,“你说的是真的吗?”
乔璃月抬头浅笑看他,忍下心里的痛,“明知道是一场孽缘,你这样执着做什么?我记得我看过这样一句话‘缘之所以是缘,本就是要散的。’你我的缘分从三年前就尽了。”
“三年前,就尽了?”他呆呆的重复着她的话语,像是在等着确定一般。
“是!三年前就尽了。”她顿了顿,笑得更深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真正的二叔了。”
傅瀚低下头,低低得笑着,眼前的景象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二叔,呵呵,二叔这个字眼让你我渐行渐远。”
“你本来就是我二叔啊。”
是我一直爱着的二叔。
她的嘴角绽开大大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
“一直都是。”
我一直都爱你。
“日后,我就是你侄媳了。”
侄媳,好一个侄媳。
傅瀚淡漠得转身,一滴清泪从眼眶滑落。
以前听到她在国外有了男朋友他也不曾这么难过,现在亲耳听到她这样的话,一颗心像掉进了冰窖,彻骨得寒冷。
乔璃月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张了张嘴,却始终喊不出他的名字。
他走了。
就这样走了。
他应该很难过吧。听了那么重的话,一定很难过。
乔璃月瘫软在地,任由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她的那些话不仅仅是告诉他,也是告诉自己。
明天之后他们再见面就隔着伦常,过去的这三年就像一场烟云,过眼即逝,又像一场梦境,醒来便找不到丝毫的痕迹。
空荡的房间,因了她一个人的哭泣,连空气都渐渐变冷,疼痛像是会传染一般从心口蔓延开来,流至四肢百骸,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