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找到祠堂,时尽折很意外这里竟然被也被破坏。
钱畅忍不住说:“这宅子是被打劫过吗。”
“八九不离十。”
姚姝扶正散落的牌位,一行人有默契的保持安静,寻找相关信息。
舍赫看不过时尽折那个柔弱样,顺手捡了一个,从地上拿起来的时候,有一只手碰到灵牌的另一端。
她顺势抬头,是黄应宗。
他眼神有点呆,深棕色的瞳仁里跟舍赫对视,在被半透明缎带遮挡的紫色眼睛里, 他看见自己背上趴着一个无眼女人。
肩膀后的她露出一张脸,脸上挂着幽深的笑,嘴角越咧越向后,嘴巴都快扯开。
黄应宗的眼睛承受不住和舍赫的对视,眼角很快流出两行鲜血,血泪在他脸上划出可怖的痕迹。
他又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就像那天夜里,他被迫站在床边直勾勾盯紧林舒。
当时他不断想着林舒为什么还不醒,只要林舒醒过来看他一眼,发现他的不对劲,就算是打他一顿也比让他被怪物控制好啊。
趴在他肩膀上的女人还在笑,黄应宗已经流了一脸血。
刺痛激的他眼白仿佛被红血丝分割成碎片, 疼的像碎掉了一般,可他又还能看得清那个无眼女人。
就像夜里睡觉,一闭眼就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似的,他有感觉。
宛若紫宝石的漂亮眼睛成了无眼女人借凶杀人的利器。
黄应宗在论坛里看过那些人说舍赫的眼睛很特殊,最好避免直视,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千防万防,他的死亡方式竟然是这个。
他的大脑宛如从天灵盖插入一根粗壮的钢针,搅的脑海里掀起狂风巨浪,神志被撕扯的稀碎。
身后的女人垂下头,枯瘦苍白的手指摸上黄应宗的眼睛,尖锐的指甲从他眼角处划进去。
“呃…!”
舍赫攥住她的手,一双虚幻的紫色眼睛在黄应宗身后出现,黄应宗在她瞳孔反光中看见的景象,她也能。
祠堂里静的只能听见外面的乌鸦叫声,舍赫一把拽下他背上趴伏的无眼女人。
无眼女人身上冒出黑色的污泥,其他人渐渐看清她显露的原型。
舍赫不愿意碰到那些污泥,像丢垃圾似的松开手。
无眼女人抓住时机,瞬时后退,没成想一脚踩入黑金色腐蚀液。
舍赫扫过黄应宗,他捂住一只眼睛,手下是一张黑白棋盘。
而她脚下,则有一枚头戴王冠的黑色棋子。
此刻,九个人连带无眼女人全都站在一张巨大的棋盘上。
黄应宗忍痛站起来,给舍赫解释:“这是我的技能【黑白格】,是张范围覆盖卡,她盯上我了,好不容易从我身上离开,我不能让她跑了,”
“你不说,她也跑不了。”
妄图用她的眼睛借刀杀人,舍赫不允许。
无眼女人正在脱离黑金色腐蚀液,她确实有些实力,一跃跳离最危险的格子,朝姚姝而去。
死神牌改变生死站位,瞬间切换姚姝的位置把人带走。
女人扑空,空洞的眼窝有咕叽咕叽的污泥涌动声,她的力量在变强。
黄应宗挪动手下棋子,棋盘上的两颗王后棋触发横冲直撞效果,径直冲向无眼女人。
傅观在摸着下巴:“国际象棋,这技能有些意思,你这技能能不能两人对弈?”
“啊?”黄应宗愣住,这是现在该讨论的问题吗。
“放宽心,这女人跑不了,你前面这个,她能一打九。”傅观在招手,“所以过来,跟我介绍介绍你的技能。”
这个范围覆盖类的技能卡他很喜欢,他想看看具体效果。
棋盘很大,黄应宗几步才能走过一个格子。
舍赫一直没动地方,观察无眼女人好半天。
她在想,为什么小说里的角色能想到利用她的眼睛杀人。
自己的眼睛是因为封印太多能量才不能被直视,可精怪化成的老师没有这个需求,无眼女人的行为足以说明她针对的是自己,不是老师这个角色。
为什么会这样,她们的行为的不是被设定好的吗?
利用她的眼睛,这已经超出书中角色的认知了。
舍赫不动,其他人退至边缘。
无眼女人走不出棋盘范围,又一次更改攻击目标,冲面色虚弱的时尽折而去。
然后被一尾巴狠狠的扫落在地。
不断冒出的黑泥散发出腐朽味道,她的四肢挂满黑泥,攻击的时候飞溅满地。
钱畅被甩到,哎呦一声大骂好疼,等手拿开,皮开肉绽露出白骨。
时尽折给她打把伞,但被舍赫嫌碍事瞪走了。
她发现无眼女人身上的黑泥和她的腐蚀液有一些相似,看多了,会让人的心绪偏向负面。
意识到无法对舍赫近身,无眼女人手一挥,黑泥铺地,从中爬出来数不清的白骨腐尸。
钱畅拍大腿:“我去,那天在棺材里追杀我的就是这玩意儿!贼难打,锤都锤不动。”
他刚说完,冲在最前面的白骨腐尸就被黑金色腐蚀液吞没的渣都不剩。
白骨腐尸有多少来多少,舍赫想不通这个疑问,不打算再消耗时间。
无底洞一样的腐蚀溶洞浮现在棋盘上,无眼女人眼见召唤来的白骨腐尸被一批一批的吞噬,断裂的舌头磕磕绊绊的想要说话。
“不…”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舍赫握拳,腐蚀液便卷携女人的身体送到她面前。
女人含糊的说着:“…召…士……”
“时尽折,这个人你还有用吗?”
舍赫自问自答:“不说话我就当没用处理了。”
最能诱发人阴暗绝望面的灾厄力被送进无眼女人身体,极致痛苦的在她脸上显现,无眼女人干声嚎叫,身体剧烈的抽搐。
“…士…兵……救……”
“原来你操控的是士兵。”
舍赫若有所思,随后开口,“可士兵救不了你,这些东西我也能召。”
灾厄能引发战争,她想要多少有多少。
打破她最后的妄想,舍赫将无眼女人和满棋盘的白骨打包送走,全程脚步未动。
时尽折上前给她擦手,看的人眼酸,钱畅垂头喃喃,“我以为会是场恶仗…”
傅观在拍拍他的胳膊,“你以为的没错,对敌人来说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