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宋云夕低叫了声:“二哥?”
“暂时恐怕走不了了,先躲起来。”
宋云夕看了眼地上被她堵住嘴缚住双手的夜文珊,眼底陡然生出寒光:“有办法了。”
他们胆敢算计二哥,那她就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尝尝作茧自缚的后果。
宋云夕扶着纪云澈先躲在屏风后,自己则是跃上房梁,待房门推开沈乔平踏进来的瞬间,夹在手指中的银针飞出正中沈乔平颈部,只是一声闷哼便倒在了地上。
这麻醉针最多只能维持半炷香时间。
宋云夕抓紧时间将两人都丢去床上,还体贴的解开了夜文珊被缚住的手脚。
夜文珊当即便扯掉堵在嘴里的破布哼哼唧唧的呻吟。
夜文珊准备的两瓶药都灌进她嘴里了,宋云夕也没能从沈乔平身上翻找出其它的药物,只能将自己腰间的药囊打开,拿出一粒药丸塞进了沈乔平嘴中。
那药丸入口即化,昏迷中的沈乔平很快呼吸就变得急促了起来。
宋云夕看着他和夜文珊很快便抱在一起彼此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物,语气轻松的打趣:“既然你都送上门来了,那就帮我试试药效吧!”
她这药完全就是瞎配的,当时想起了宋慕雪和沈之康这对奸夫淫妇,然后就顺理成章的想在心中诅咒着他们断子绝孙,于是就往配药中多加了些药材,所以自然也就有了断子绝孙的险恶药效。
宋云夕看着激动不已的沈乔平:“你这也算是为儿子受过了!不过没关系,反正这么多年也没添个一儿半女的,断不断绝不绝的也没差别。”
纪子澈艰难的从屏风后面出来:“小四,该走了!”
要是他再不阻止,以她的性子真能站那儿一直看活春宫图。
宋云夕心中暗叹一声可惜,只能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挥别难得一见的禁忌活春宫图,扶着纪子澈离开。
凤鸾殿。
见他们回来,夜玄祈从宋云夕手中接过纪子澈:“这是怎么回事?”
“等解了二哥体内的软骨散再说。”
这软骨散似乎跟她认知中的不一样,只怕拖的时间久了会损耗内力。
宋云夕拿出银针取了纪子澈一滴血:“你帮我照顾二哥,我去配药。”
见她神情凝重,夜玄祈也不敢耽误:“放心,我会照顾好二表哥。”
宋云夕用空间中的试剂分析了血样,最终的成分的确如她所想是卫氏一族的配药。
这软骨软她在前朝秘药录中看到过,也知道该如何化解,但关键问题是其中一味配药她手中根本没有。
宋云夕回来的时候,没有从她脸上看到应该有的轻松,夜玄祈便知出了问题:“怎么了?”
宋云夕也不跟他客气:“我需要出宫一趟。”
就算翻遍都城中的所有药铺,也必须将那味药材找到。
夜玄祈立刻便明白了:“需要什么药?我命人去找。”
这都城夜玄祈毕竟比她熟悉,宋云夕也不与他客气:“玄凝草。”
“玄凝草?那可是只西北戈壁才有的。”
宋云夕震惊:“你竟然知道?”
玄凝草是一种非常不起眼的药草,但只有高寒高海拔的西北戈壁中才能生长。她曾经尝试过培育,但都以失败告终。
不得不说卫氏一族果然是让世人畏惧的制药世家,他们所制的药看似寻常,但总会配那么一两味极为难寻的重要药材。如此一来,便是破解了药方也很难在短时间内配制中解药。
夜玄祈:“我府中正好有一株,我立刻命人拿进宫来!”
那还是他当年随军出征西北时得到的,他只知道难得,却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真能派上大用场。
这简直就是柳暗花明,宋云夕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周枫的动作很快,很快就将玄凝草拿到了凤鸾殿,但等宋云夕将解药配好的时候宫宴已经结束了。
宋云夕总感觉夜玄祈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下意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夜玄祈忍不住笑出声:“沈乔平和七妹……是你做的?”
想到沈贵妃看到霓月殿中的一幕当即昏厥过去的情景,他当时是真觉得宋云夕实在太过邪恶了。
但他意味深长的笑却让宋云夕愣了许久,然后才意识到沈乔平和夜文珊是嫡嫡亲的甥舅关系。
看她表情从茫然到恍然大悟,夜玄祈就确定了她当时根本没想别的。
宋云夕是真的懵了:“这……沈之康该叫夜文珊表妹还是二娘?”
夜玄祈:“……”
这纠结的点是不是歪了?
崇政殿。
听着沈贵妃绝望的哭诉,庆隆帝只觉得头疼。
“皇上,您可要为文珊做主啊!”
这些日子的沈贵妃光彩全无,此刻的痛哭流涕的模样更是丑陋不堪。
庆隆帝第一次觉得宋云夕骂的对,他是真的有眼无珠,怎么就把这么个只会一哭闹三上吊的泼妇当宝宠着?
“你倒是说说,朕该如何做主?”
沈贵妃要往他身边凑,庆隆帝立刻伸手制止:“就在那儿别过来!”
自从断魂蛊解了之后,他才发现沈贵妃身上那股浓郁的熏香简直要将他给熏过去了,从前他怎么会觉得清雅好闻呢?
对于庆隆帝近来的态度变化,沈贵妃单纯的认为是他余怒未消,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皇上,宋云夕仗着国师撑腰胡作非为,谋害皇上陷害公主,这样大逆不道之人就该将她凌迟处死!”
呵……
庆隆帝心中冷笑,别说凌迟处死,但凡让那丫头多受点委屈,圣云山就能将他从这皇位上给拽下来,换一个人上去做皇帝。
圣云山虽超凡于俗世但却极端的护短,尤其对这个百年来唯一的一个女弟子女继承人,那护短可是能护到毫无原则底线的地步。
庆隆帝拍案怒斥:“夜文珊自己算计别人不成,你这做母亲的不想着规劝教训自己的女儿,反将错处都归到别人身上。”
“怎么,她算计宋云夕,别人就得乖乖顺从往她的陷阱里跳不允许有任何反抗?这是哪里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