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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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聪捶了他一下,唇角挂着一丝坏笑:“待会儿吃了臭豆腐,一嘴的味,你可别亲我。”
韩铮盯着她的红唇,嘴角噙着一丝邪魅的笑:“一起吃,都是一个味,谁也别嫌弃谁。”
说着,唇又落了下来,几经厮磨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司聪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发髻,推着他到了灶前,催促道:“快点吧,要饿死了。”
韩铮冲着她宠溺的一笑,蹲下身又去生火。
两个人穿着华丽,却一个蹲在那生火,一个站在案板前切豆腐,时不时的还相视一笑,像极了普通百姓家的恩爱夫妻,看的站在门口的春兰一脸的姨母笑。
而司聪与韩铮眼里只有对方,竟未发现悄然离开的春兰。
半个时辰后,案板上摆满了司聪的拿手豆腐菜。也没有桌子椅子的,更没有酒饮,两个人站着吃的满嘴流油。
韩铮对司聪的厨艺是赞不绝口,向往道:“若是日日能吃到娘子做的饭菜,我就心满意足喽!”
司聪望向他笑笑道:“平常百姓夫妻,都是丈夫在外谋生,妻子在家洗衣做饭,其实,这也是我一心向往的。”
司聪有些遗憾的叹息一声,韩铮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心里也是无限留恋。
“于我们这样的家族来讲,这样的生活就是奢望,我们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使命。娶妻、生子、弘扬家族,每一个,都有固有的条框,摆不掉,冲不破。”
司聪怅然一叹:“这就像是个围城,外头的人想进来,里头的人想出去。穷人盼着过富人的生活,富人盼着穷人的自由自在,人生哪有那么顺畅,都得风里来,雨里去。”
韩铮有些惆怅,微微轻叹:“其实,我一直不想过现在的生活,羡慕师兄弟们四海为家,仗剑走天涯的自在。可是又舍不掉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虚荣,或许,这就是人性的弱点吧。”
“都这样,不止你一个人有这种想法,说难听点,就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复杂的很。”
韩铮“噗嗤!”一声笑了,“有辱斯文。”
司聪歪头看向他,扬起一个妩媚的笑:“韩大世子是斯文人,晚上自己睡。”
司聪说着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韩铮无奈苦笑,赶紧追了上去,又是一阵讨好卖乖。
回到王府,两人各自忙各自的活,司聪有些账目还没看,韩铮去了启月居请安,当然是被拒之门外了。
意料之中的事,见了面也是尴尬,不见也好,刚好去找父王谈谈。
也不知这父子俩说了什么,韩铮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司聪传了晚膳,两人对坐闲聊起来。
“母亲还是不见你?”
韩铮嗯了一声:“我也没想好说什么,不去又不合规矩,就那么回事吧。”
韩铮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落在了司聪的眼里,她有些心疼,劝道:“母子没有隔夜仇,缓一缓,过些日子,母亲想开了就好了。”
韩铮轻叹道:“我一直以为,母子之间血浓于水,无论怎么闹,也不会生分了。可我觉得,母亲她,并没有我想的那样宽容无私,他对我更多的是要求。如果我不按照她的意愿去做,我们之间,妥协的也永远是我。”
韩铮神情沮丧的闭了闭眼,深叹一声:“我与三弟从未谋面,也不知母亲与他之间是如何相处的,但是我知道,母亲每个月都会给三弟写信,送东西。”
司聪讶然道:“母亲不曾给你写过信,送过东西吗?”
韩铮苦笑摇头:“有了三弟以后,这样的待遇就没了,只有父亲来信时,提及的只言片语。”
司聪凝眉思索,别说韩铮想不通,就是她也不理解。就算是有了老二,也不至于把老大忘得一干二净吧。
她也是有姐姐的人,她们一家生活虽苦,可是非常和睦。爸妈对她和姐姐都很疼爱,不会因为有了她而冷落了姐姐。
一封信,一些礼物而已,又不是没那个条件,怎么就不能满足孩子的期盼了呢?
那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又窜上了心头,除非,她与这个儿子,无话可说?
“不说这些了,有件高兴的事,必须现在就与你分享。”
司聪收回思绪,弯唇一笑:“什么高兴的事?我洗耳恭听。”
韩铮换上一副宠溺的笑容,捏了捏她的脸蛋。
“父王说,与圣上为我求了一个外放的官职,虽然不大,但是可以历练历练。如果不出大错,升迁也很快。”
“外放的官职?是什么官职?”
韩铮有些羞于出口,扭捏了半天,道:“不过是个县丞,七品都没到。”
司聪了然的点点头,“县丞也很难得了,你知道这一年的学子有多少?考中了进士还得看名次如何,捞到县令的都是前几名,大多数都在衙门安排个闲职。像县丞这样的职位,没点能力和人脉的想都别想了。”
韩铮轻笑道:“你别安慰我了,官场上的事我比你懂,小到不能再小的官职了。”
司聪道:“我可不是安慰你,这县丞是一县的二把手,相当可以了,你以为县丞的事情很少吗?我觉得这是好事,你看历朝历代的明相大官,哪个不是从基层做起的,这是为你日后的飞黄腾达铺路呢,你得珍惜。”
“珍惜珍惜我珍惜,这么高兴的事是不是得好好庆祝庆祝?”
司聪瞄了一眼桌子上吃的差不多的菜,疑道:“怎么庆祝?喝酒吗?都吃差不多了,我可喝不下了。”
韩铮一脸坏笑的望着她,道:“不喝酒,吃你。”
韩铮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手不老实的伸进她的里衣。
“有病啊!还没洗澡呢!”
“一会儿洗,不然又一身汗。”
韩铮抱起她就进了内室,迫不及待的滚到了床上。
“你每次都是这样,这衣服不是白来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都叫你给撕破了。”
韩铮撕扯着两人身上的衣服,什么珠子串子花的落了一地,引来司聪不满的抱怨。
“我没看见白花花的银子,我只看见了白花花的你,真真儿的,秀色可餐。”
韩铮如狼似虎般的压了下来,滚烫的吻雨点般的落在司聪的每一寸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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