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阿华,我们是好兄弟,但我得警告你,“黑白双煞”的组长虽说受上海站管辖,但其实人家真正的上级是总部,你以后不要随随便便说这事,也不能问,明白吗?”陈树面带冷色,打断了阿华的话。
他可不想“铁丝网”受到威胁,更对阿华有了些许不满,这狗东西好奇心太重,竟然对“铁丝网”小组产生了兴趣,想要了解多一些,这严重违反了军统的规矩。
“是站长,是我多嘴了。”阿华照着自己的脸,来了一巴掌,面带略显尴尬的回道。
他也知道自己确实违反了军统纪律,问了不该问的事情。
……
“板载,帝国万岁。”
此刻特高课群情激昂,吉本正吾带头喊口号激励手下。
刘长川站在后方心中冷笑,日本军队跨过了边境线,进入法国殖民地越南,此刻正向越南北部挺进,这他么的就有点离谱了,要知道德日意三国马上就要签订一份长达十年的盟约。
可日本人竟然欺负了德国的小弟弟,这他么就让人无法理解了,说好的朋友,说好的盟友,诚信在哪里?
可怜的法兰西。
口号喊完,聚会结束,吉本正吾带领包括刘长川在内的几名干部到会议室开会,主要是每个星期的例行会议。
“诸位,帝国军队进入越南北部,接下来会切断山城的武器运输线,我相信缺少弹药的山城军队坚持不了多久,到时一定会向帝国求和。”吉本正吾面带笑容,极其自信的说道。
“课长说得对,不光山城,以后亚洲都是帝国的保护地。”刘长川赶忙站起来为吉本正吾抬话。
“哈哈哈,刘桑说的很好,帝国的梦想一定会实现。”吉本正吾冲刘长川点了下头,狠狠挥舞了一下拳头。
南造雅子撇了下嘴,跟其他人站起来一起开始喊口号。
这特么课长大人兴致如此之高,你总不能扯后腿吧,要不然非给你穿小鞋不可。
会议结束,刘长川在走廊,老老实实被南造雅子讽刺了几句。
而后汇合手下几个废物到食堂吃饭,下午一点,他找了个回家有事的理由,去了一趟二号“死信箱”。
老张留信告诉他,赵妈已经摆平,他儿子被上海站给扣了下来。
理由是借赌债不还,但老张也警告刘长川,行动一定要尽快,最好在三天之内,否则谁也不敢保证赵妈会不会在方丽娜面前露馅。
刘长川当机立断,在安全屋跟老张见了一面后,让其给上海站传信,“铁丝网”小组会把方丽娜抓起来,但后续工作,包括审讯需要上海站自己来完成。
并且强烈要求陈树,一旦方丽娜说出实情,不要招降,埋深点处理掉。
……
第三天晚上,方丽娜心情有些不太好的回到家里,她望了一眼正打扫卫生的刘妈说:“赵妈,你头两天跟我提起过,先生最近迷上了从杭城来的小蝶衣是吗?”
“是的太太,那就是唱戏的,虽说年龄小,长得漂亮点,但哪能跟夫人您相比。”刘妈边打扫卫生,边大咧咧的回话。
“年龄小,长得漂亮?方丽娜自言自语了一句。
她心里有些难受,自己今年已经三十多岁,虽然还有大好年华,但跟小姑娘还是无法相比,男人不都喜欢年轻的吗?
小蝶衣到底长什么样才能让自家先生如此痴迷,难道是戏曲唱得好?自家那口子难道真的只是听戏,没其他心思?
方丽娜走到窗台站了一会,而后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她觉得自己想得太多,黄杉跟他结婚这几年感情极好,俩人虽然没跟小年轻那样浓情蜜意,但彼此也算相敬如宾。
“对了太太,以前在西街做邻居的阿娟在上个月生了个儿子,他们家邀请了不少人,今天我在菜市场,她还问起了你。”刚平复心情的方丽娜听到赵妈的话,面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该死的阿娟竟然生了个儿子。
“赵妈,你给先生打个电话,问他怎么还没下班,中午听戏,晚上不会也去听戏吧?”方丽娜坐在竹椅上吩咐一句。她刚刚恢复的心情,顿时就有点不好了。
“这个……?”赵妈有些为难,急的直搓手。
“赵妈,你有事瞒着我对吗?”方丽娜冷着脸问道。
她一看赵妈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在她家工作了四年的佣人心里有事。
“太太,我不敢瞒您,但先生也是我的主子,万一我说错话,影响你们夫妻感情,到时我这个老梆子死不足惜。”赵妈缩着脖子,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让你说你就说,要不然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方丽娜站起来走回沙发上坐下,眼神泛着冷意,直直看着赵妈。
“太太,其实……好吧,我跟您说实话,我那个败家儿子小满,总在外面赌钱,没事就去先生那里借钱,他昨天去借钱,无意看到先生跟一个漂亮女子去了东阁大旅馆,不出意外应该是那个杭城来的小蝶衣。”
“可我却觉得小满那个混蛋应该是看错了人,太太您也知道,我那个儿子一天不务正业,大中午的人那么多,人挤人,他很有可能真看错了。”赵妈低头,哆哆嗦嗦的叙述了一遍他儿子说的话。
“哼,小满这个时间会在哪?”方丽娜咬牙切齿的追问了一句。
“那个混小子,这个时间一定是在南头赌场。”赵妈老老实实的回了一句。
方丽娜也不废话,直接抄起电话打到电话局,要了南头大胜赌场的电话号码,那家赌场她听说过,是青帮小辈开的,后台是警察署新来的吴局长。
……
大胜赌场,被胁迫的王小满浑身发抖,他的后腰此刻被一把枪顶着,人家明明白白告诉他只要听话,欠的钱一笔勾销不说,额外还给他300大洋。
铃铃铃……
“王小满,你个小赤佬,有个女人打电话找你,接完电话再赌。”一名30来岁的男人高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