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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6章 如懿传-高晞月175(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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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6章 如懿传-高晞月175(三合一)

江与彬灌了如懿和惢心许多浓盐水,催她们呕吐出来,又拿烧焦的馒头研磨成粉给她二人服下吸附毒物。他一个人正手忙脚乱,又来了两个太医院的太医,看来地位在江与彬之上许多,三人商议了用药,才把如懿和惢心从鬼门关扯了回来。

如懿正昏睡着,皇帝走了进来,看了看周遭,问道:“娴妃身子如何了?”

江与彬听得皇帝这一声称呼,只觉得心头大石松懈了下来,他们谋划的这一切没白费。他急忙抑制住唇角将要泛起的笑意,沉声道:“回皇上,娴妃娘娘中的是砒霜之毒,还好发现得及时,万幸没伤及五脏六腑,不过眼下还在昏迷。微臣已经替娴妃娘娘祛除体内大半余毒,只是娴妃娘娘身体虚弱,还需要调养。”

“那就好。你们好好替娴妃治着。”皇帝长吁一口气,走到如懿身旁坐下,望着如懿昏睡的如懿,陷入沉思。

李玉挥了挥手,江与彬等太医以及伺候在侧的宫人皆有眼色的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看着脸色青白昏迷不醒的如懿,皇帝亦多了几分沉郁之色,心里也涌出愧疚。他不是不知道她是冤枉的,可当时他不能也不敢追查下去,毕竟太后说的没错,此事再追查下去只怕会牵扯许多人,届时前朝不稳后宫不安是他所不愿见到的,或许还会让刚登基没多久的他更难以把控住前朝。

牺牲大多数人的利益会让前朝生乱,而他也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只为保下一个如懿,所以最后他只能选择委屈如懿,将她贬为庶人,幽禁于此,给前朝后宫一个交代,也是想要保全她的性命。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首要做的是让前朝安稳,江山安定,若是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么选择。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对如懿受的这些罪还是有所亏欠的。他不自禁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而缓慢:“如懿,朕知道你受苦了,只是朕有朕的不得已,但朕到底是来迟了。等你身子能走动了,朕即刻就接你出去,委屈你了。”

六宫之中许多的消息都难以被瞒住,都说宫里连块石头都会说话,大抵就是如此了。皇后与嘉嫔站在廊下闲话家常,却见赵一泰匆匆进来打了个千儿道:“皇后娘娘万福,嘉嫔娘娘万福。”赵一泰看了两人一眼,“皇上方才去了景祺阁,亲呼乌拉那拉氏为娴妃,还说,说不日便将释放她出景祺阁。”

嘉嫔与皇后对视一眼,问道:“乌拉那拉氏不是已经被废为庶人了吗,怎还会被放出来?皇上真的亲呼她为娴妃?”

皇后脸色白了几分,倒也还镇定:“为何是不日放出冷宫,而非即刻?赵一泰,你把话说清楚。”

赵一泰稳住了神道:“乌拉那拉氏不知怎么中了砒霜之毒,一时未能好转,皇上嘱咐待她能起身时再出景祺阁。”

皇后挥手示意他下去,又示意宫人都别跟着,转身进了内殿。

嘉嫔扶着皇后进了暖阁坐下。沉默片刻,皇后问道:“嘉嫔,莫不是你?”

嘉嫔惊讶一瞬,连忙起身道:“若要是臣妾,怎么还会让她出得了那幽禁之地。”她深吸一口气,柔缓道:“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直接要了她的命就好了。”

皇后终究疑惑:“真的不是你下的手?”

嘉嫔连忙分辩道:“不是不是。真的不是臣妾……会不会是阿箬那贱婢?”

皇后沉吟着:“她不敢背着本宫和你擅自下手,否则出了事谁保她?”

嘉嫔觉得此话也有道理,遂一个个猜过去,“那还会是谁?贵妃?玫贵人?”

皇后微微一笑:“本宫与你一样不知就里。不过有慎贵人在,她比谁都容不下乌拉那拉氏。”

嘉嫔也笑了:“是呀,谁也急不过慎贵人。皇后娘娘圣明。”

从长春宫离开,刚进启祥宫,嘉嫔就听见阿箬所住的东偏殿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与叫喊声,她脚步一顿,嗤笑道:“又发疯了,这伺候皇上久了,疯劲儿反而更重了。”

贞淑扶着嘉嫔走上台阶,两人站在正殿廊下看着东偏殿方向,听着那接连不断的瓷器砸落在地的清脆响声。贞淑压低声音道:“主儿,这海贵人受害,您觉着跟谁有关?难道是玫贵人?”

嘉嫔矜持地笑了笑,“管她是谁呢,左右不干咱们的事。”

贞淑颇为不解“这海贵人中毒蹊跷,咱们也没有动手,还有乌拉那拉氏中毒也是蹊跷得很哪!”停一停,又道:“宫里人都说当年乌拉那拉氏是受了冤屈的,所以皇上才要恢复她的位份,接她出来。”

嘉嫔抬手,施施然整理着发鬓,一双笑靥,似喜非喜,似嗔非嗔:“待她出来,迟早要查当年的事。不过现成地放着皇后呢,再不济,还有慎贵人和素练。本宫只要伺候好皇上,争取早日生下阿哥就是了,不干咱们的事,想那么多做什么。”许多事她都没有直接插手,就算有些疑影儿,也叫人无从说起,更没有证据,她有什么好慌的,该慌的是阿箬才对。

皇帝午睡起来,倒也不像寻常那样便去书房批折子,只是一个人坐在窗下,慢慢地破解着棋盘上的残局,似是动着什么心思,“娴妃中毒的事查得如何了?”

李玉慢慢回禀:“娴妃娘娘中毒之事,奴才查问过饭菜的来源。送饭的太监马憨子说,娴妃娘娘与惢心使过银子,所以她们饭菜比分例所供给的要好些。但她们吃的是和看守在景祺阁外侍卫的饭菜一块儿端来的,人多手杂,实在也不知道是哪些人碰过了。”

皇帝头也不抬:“海贵人那边呢?”

一旁的毓瑚也有些不安:“海贵人那儿,奴婢也是毫无头绪。”

皇帝冷冷道:“那朕要你们做什么?”

李玉和毓瑚连忙跪下,“奴才(奴婢)该死。”

“你们不该死。”皇帝轻哼一声,将手里的黑子往棋盒里一撂,含了一缕幽冷的笑意:“你们不该死。有人有本事在朕的后宫一手遮天,连你们也查不出来,她才该死!李玉,你先退下吧。”

知道皇帝有话要与毓瑚单独说,李玉起身退了出去。

“起来吧!”皇帝起身走到殿中的赤金香炉前,看着缕缕升起的薄烟,问道:“翊坤宫收拾好了吗?”

“皇上吩咐把翊坤宫收拾好给娴妃娘娘居住,内务府已经修葺好了,奴才们不敢不用心,一应挑的都是最好的东西。”毓瑚低头道。

“好。”皇帝颔首,“坤为女阴之首,翊为辅佐的意思,除了皇后大婚所用的坤宁宫,翊坤宫算是华丽尊贵的所在了。朕就是要给如懿这份尊荣,以弥补她这些年来的苦楚。”当然了,也是想弥补他选择牺牲她而生出的愧疚,好让自己心里能舒服些。

毓瑚笑了笑,“是。”她知道翊坤宫再尊贵也比不上贵妃所住的承乾宫以及皇后所住的长春宫。

前者是属于皇贵妃或者皇后居住的地方,因为承乾宫寓意顺天承乾,乾乃天意,所以能住进承乾宫的都不是一般人,至少在皇帝心里有着不一般的分量。而后者的尊贵皆因住在里边的人是皇后,皇后乃一国之母,后宫之主,因为皇后住在长春宫,所以长春宫自是也比承乾宫以及翊坤宫更为尊贵。

皇帝侧头看了毓瑚一眼,疑惑道:“从你进来开始,朕就觉得你似乎有话要同朕说,是发现什么了?”

毓瑚迟疑道:“奴婢不知道这些话该不该说,因为只是猜测,没有证据,所以怕影响皇上的判断。”

“哦?”皇帝来了些兴趣,“既然是猜测,但说无妨,朕自有判断。”

“是。”毓瑚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在高晞月那儿偷听到的话说了,末了补充一句,“贵妃娘娘与宫人讨论时,并不知道奴婢在外边听着,所以奴婢能确定不是特意说给奴婢听的。”

“既然贵妃认为是自己胡思乱想的猜测,那么你为什么也会顺着贵妃猜测去琢磨?”皇帝可不信毓瑚听了高晞月随口猜测的几句话,就来告诉他。

毓瑚蹙眉道:“原本奴婢也是觉得贵妃是孕中多思,才会胡思乱想的猜测。但奴婢冷静下来后细细分析过,觉得贵妃说的也不无道理。当年谋害皇嗣之人是谁且不说,但之后皇后娘娘、嘉嫔、娴妃、纯妃、婉嫔都安然无恙的生下了皇嗣,且是在娴妃幽禁于符望阁以后,这难道不奇怪吗?要么真是娴妃所为,要么这就是针对娴妃的局,所以之后皇嗣才皆顺遂出生。贵妃娘娘说过一句话,奴婢觉得颇为有理,一件事发生总有原因或者有人会因此得利才会去做。暂且先不提当年的事,就说现下所发生的事,皇上觉得那谋害皇嗣之人再次动手是为了什么?她能从中得到什么益处吗?海贵人腹中的孩子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更不是贵子,甚至比不得贵妃腹中的龙胎贵重,那人要谋害皇嗣,首当其冲应该是朝贵妃娘娘下手才是,怎么却对海贵人下手了呢?除非她与海贵人有仇怨,但这个可能却不大。”

皇帝沉吟道:“或许是贵妃那儿有你与两位嬷嬷还有医女守着,此人难以下手,所以才选择了海贵人。”

“皇上这话奴婢也想过,可奴婢想不通的是,此人谋害海贵人的龙胎究竟能有何好处。”毓瑚道,“顺着这个思路,奴婢想到了若海贵人腹中的龙胎被害,对谁最好好处,才有了方才的那些猜测。”

“你到底想说什么?”皇帝不觉皱眉。

毓瑚踌躇道:“皇上,您按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会有什么结论?”

皇帝一怔,慢悠悠道:“海贵人出身蒙包衣,当年在潜邸时也只是绣女,背后既无母族依靠,前朝后宫也无人脉,若是没有朕的恩宠,她在后宫并不会威胁到谁。她胆小,也不曾得罪过谁,应当没人会因为私怨去谋害她腹中的孩子。”

“这就是了。”毓瑚分析道:“若谋害皇嗣之人是不愿宫里有一位尊贵的皇子,说来谋害婉嫔所生的四阿哥,也比谋害海贵人腹中不知是男是女的龙胎有用,四阿哥可是贵子呢。若此人是不想让皇上膝下有皇子,那么为何又对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视若无睹,非要去谋害海贵人腹中的龙胎呢?不论怎么想也说不通啊?而在海贵人被下朱砂一事上,后宫诸人其实并不会因此而得利,若非要说,那便只有贵妃了,毕竟她与海贵人几乎同时有孕,许是她不愿海贵人腹中的龙胎分薄了她腹中孩子的疼爱。”

“不可能的贵妃。”皇帝想都没想,直接否决了这个猜测,“你也说了,这几个月你一直在承乾宫,贵妃一直在你的眼皮底下并没有机会做这事。而且,贵妃的性子朕知道,她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当年玫贵人无意间害她小产,她都不曾对有孕的玫贵人做过什么,顶多就是嘴上不饶人些。她只想有个孩子,却从不在意孩子是男是女,又怎么会因为怕海贵人腹中龙胎会分薄了她孩子的疼爱而下手呢?”

“皇上了解贵妃,奴婢跟在贵妃身边也有一些时日,虽比不得皇上,却也知道贵妃不会做这事。那么,皇上,既然贵妃不会谋害海贵人腹中的龙胎,后宫其他嫔妃也没有理由下手,那到底是谁会因此事而得利了呢?”毓瑚觑着皇帝变了又变的脸色,沉声下了结论,“您应该明白的,此事上能得利的怕也只有娴妃了。”

“不可能。”皇帝皱眉,不敢相信,“娴妃幽禁在景祺阁里,她如何能做到……”他忽然停了下来,如懿做不到,但海兰能做到啊!

方才毓瑚就说了,海兰被下朱砂一事或许是她自己谋划的一切,只为助如懿洗清冤屈,让如懿能出来。他每次去海兰那儿,十次有七八次海兰都要提起如懿,似是怕他忘了如懿。

以此可见海兰对如懿情深义重,她要用此计来救出如懿,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到底是不愿意相信,为了如懿,海兰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舍弃,那可是朱砂毒啊,玫贵人所生下的孩子,仪嫔的弃世,还有四公主的情况,这些海兰不是不知道。难道她真能为了如懿狠下这个心肠,用自己孩子的命去救如懿?

毓瑚知道皇帝不愿相信,可有些事既然已经说出口,那她只能继续下去,“奴婢知道皇上觉得不可思议,也不愿相信。海贵人是母亲,她不可能会下得了这个狠手这般对自己的孩子,奴婢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之前奴婢一直没将这些话同您说,直到……”

“直到什么?”皇帝紧紧盯着她。

“直到海贵人所用的安息香里再次被下了朱砂,同时娴妃娘娘也被人下了砒霜。”毓瑚看着皇帝,眼里有沉重,有心疼,“合宫都知道海贵人被下了朱砂,皇上也说了要严查下去,谁人还敢再这个时候顶风作案?既然此人当年处心积虑将此事栽赃到娴妃身上,这个时候动手不是等于再告诉众人,娴妃是冤枉的,凶手另有其人吗?海贵人被下朱砂一事却与此人的想法背道而驰了,要么是有人模仿当年利用朱砂谋害皇嗣,要么就只有海贵人自己动的手了。但还是那句,旁人在这个时候害海贵人的龙胎有什么益处呢?”

“所以你由此推论,才得出如懿中毒或许也是她自己所为?”皇帝冷笑道,“或许是之前朕放出风声,便有人沉不住气了,才想要杀人灭口呢。”

“的确有这个可能,但娴妃也不能排除怀疑。”毓瑚看着皇帝的神色,小心翼翼道:“皇上放出要接娴妃回宫的消息,那些人或许会沉不住气,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去灭口。当年查不出的事情,难道会因为娴妃放出来就能查清了吗?当年娴妃被陷害一事,一环扣一环,让娴妃百口莫辩,除了一个慎贵人,其他的再难查出线索了,可见布局之人极其缜密。皇上,您认为这样一个心思缜密之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时大意了,才会沉不住气吗?”

庭下有寒风拂进空落繁丽的大殿,带进殿外梅花的清寒香气。皇帝的心却沉到了谷底,毓瑚的推测哪怕在没有证据,却也让人挑不出错漏来,而且环环相扣,仿佛事实就是如此。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海兰为了如懿自己服食朱砂,如此狠心的对待自己的孩子。而如懿为了从景祺阁出来,也给自己下了砒霜。似乎她们都在算计他,想到这个可能,他遍体生寒。

皇帝闭上眼,狠狠喘了一口气,沉沉道:“此事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不能……”

话还没说完,殿外传来了一道女声的哭求声:“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皇上……”

皇帝睁开眼,望了望窗外,见阿箬跪在雪地里,眉心一拧:“她来做什么?”顿了顿,声音里蕴了一缕侥幸:“你说,会不会是她做的?”

毓瑚也朝阿箬望去,“奴婢不知道,但奴婢觉着她应该没有这个能力。您也知道她在宫里没有底蕴,也没有这个能耐,而她背后有人,没有吩咐又岂敢擅自动手?”

沉默片刻,皇帝摆摆手,“这些话朕不希望再有旁人知道,贵妃那儿……”

“奴婢绝不会漏出一个字。”顿了顿,毓瑚担心道:“卫太医说贵妃胎气不稳,恐怕要熏艾保胎。”

“熏艾保胎?已经如此严重了吗?”皇帝震惊。

“是。卫太医说贵妃身子太弱,随着胎儿长大,已经开始有些受不住了,只能熏艾。”毓瑚犹豫着道:“但若是熏艾,就瞒不住贵妃了。”

皇帝揉了揉发痛的额头,“那就让卫长青拣一些能说的同贵妃说,至于真实情况还是先瞒吧着,免得她受了惊吓,影响身体。你先回去吧,告诉贵妃,朕待会儿去陪她用晚膳。”“是,奴婢告退。”毓瑚应声退下。

皇帝独自消化了一会方才的事,心绪平静后,才慢慢殿间走去,看随后了一眼守在门外的李玉。

李玉走到皇帝身侧,躬身回禀:“皇上,慎贵人一直跪在养心殿外,求您宽恕呢。”

皇帝嘴角挂了一缕鄙薄的笑意,“她还有脸来求朕宽恕?这些年她做了什么,她自己心里没数吗?这些年她是怎么侍寝的,你是朕身边的贴身太监,难道你不知道吗?”

“皇上不许奴才知道,奴才就不知道。皇上许奴才知道,奴才也只能心里知道,嘴上可不敢胡说。”李玉恭谨道。

皇帝淡淡一笑,“你倒是乖觉。”

然后,整个屋内陷入寂静中,唯一能听到的,便是外面慎贵人的请求声。一声比一声轻,一声比一声哀戚。片刻,皇帝笑道:“既然慎贵人喜欢跪着,那就让她跪着吧!”说罢,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一道折子,看了几眼放下:“李玉,朕记得贵妃的额娘是正三品诰命夫人吧。”

李玉愣了愣,随即道:“皇上,这奴才不知。”

皇帝点了点头,犹豫片刻道:“过几日召高夫人进宫见一见贵妃,待贵妃产下龙胎后,晋封高夫人一品诰命夫人吧。”

李玉闻言默默记下了,心道皇帝对贵妃的重视比他们以为的都要重,甚至连娴妃都比不上,不然高夫人哪能封了一品诰命?

“娘娘,您怎么忽然让卫太医放出您要熏艾保胎的消息?”星璇有些不解,龙胎好好的,怎么要故意传出这样的消息呢?

高晞月慵懒道:“娴妃要出来了,皇上让人修葺了翊坤宫给她住,以本宫对皇上的了解,他这么做定是想补偿娴妃,好让自己心里的愧疚有个出处,日后便能当做一切都过去了。既然皇上有心弥补,你说会不会过段时日晋她的位份?”

“这,应该会吧!”星璇也不确定,但她知道自家娘娘聪明,这么说了大概就是了。

“本宫可不想与她平起平坐,本宫即便只是贵妃也要做独一无二的贵妃。而且贵妃这个位置本宫也坐腻了。”高晞月那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随意。

星璇惊讶,“娘娘,您是想要皇贵妃的位置?可皇贵妃为同副后,皇后如今好好的,也不需要册封皇贵妃来统领六宫,只怕是难哪!”

“难吗?或许吧!”高晞月笑了笑,“既便皇后好好的,不需要册封皇贵妃来统领六宫,但也不是没有其他法子,比如冲喜。”

星璇瞪大双眼,“您是想……可您的身体无病无灾的,怎么可能病重到需要冲喜呢?宫里的人以为您体弱,也是您故意放出的消息。”“你以为本宫一直营造身子病弱一事,难道只是为了让皇上心疼?当然不仅如此了。本宫身体羸弱,怀孕对本宫的身体而言便是负担,本宫不是让卫长青告诉所有人,本宫这胎艰难,不到六个月就需要熏艾保胎了,生产时本宫出现个什么“意外”以致“性命垂危”的,又有什么不可能呢?”高晞月闲适道:“这册封皇贵妃冲喜的理由不就有了吗?如此正当的理由,前朝后宫也就无人反对了。待过些时日,本宫的身体渐渐有所好转便是了,难得已经册封了的位份,还会因为本宫的身体有所好转便要收回去吗?”

星璇恍然,“原来如此。难怪娘娘自有孕后一直让卫太医告诉皇上,您此胎怀得艰难,恐会随时不保,而您的身体也会愈加的衰弱。”

“没有目的话,本宫好端端地为何要做这些无用的事呢?”高晞月幽幽一叹,“以本宫的出身,活着的时候想要坐上后位没有可能了,即便死后追封为皇后,那时本宫已经死了,又享受不到为后的尊荣,那不如直接坐到身前能达到的最高位置吧!皇贵妃一位还不错,这个位置是本宫的了。”

她才不管谁是皇后,这个皇后是否身体健康能统领六宫事务,反正她要做活得好好的且还受宠的皇贵妃,膈应的又不是她,膈应的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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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贵妃魏氏是在乾隆继后断发后,册封的皇贵妃统领六宫。当时继后虽然没有被废,但是被收回金册金宝幽禁起来了,只是名分上还是皇后而已。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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