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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谁是下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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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么急匆匆地离席,这叶大小姐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甄太妃一来,便急忙询问。

结果人刚进去,看见叶初云的脸,吓得顿时捂住了嘴:“叶……叶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太医说,表姐她中毒了。”小皇帝魏炀拧着眉,脸上出现了一丝担忧。

甄太妃愣了一下,望着叶初云,脸上出现一抹疼惜:“真是苦了这孩子了,究竟是何人下的毒?若是查出定要严惩不贷!”

与此同时,赵婉心也缓缓地跟在了后面,口中毕恭毕敬地行礼:“拜见皇上,拜见太妃娘娘!”

甄太妃看见赵婉心,不由得皱了皱眉,感到疑惑:“皇上,你叫哀家过来也就算了,怎么将赵五小姐也叫了过来。”

毕竟这赵五小姐和叶初云可是情敌,让她过来看叶初云的笑话吗?这好像说不通。

“太妃娘娘,今日表姐未曾进食,只喝过两碗,朕将所有经手表姐药碗的人都叫了过来,也包括太妃娘娘和赵五小姐。”魏炀负手,一板一眼认真地说道。

甄太妃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魏炀:“皇帝这是怀疑哀家?”

“太妃娘娘,方才太医说了,只要将手放入一旁的那个瓶子中,不消片刻便可找出谁是下毒之人。”魏炀说道。

甄太妃转头看向一旁桌案上放着的瓷瓶,脸色一僵:“那里面是什么?”

魏炀解释:“蟾蜍,此蟾蜍可分辨毒的气味,只要你的手上没有毒的气味,那蟾蜍便不会咬你。”

“真是满口胡言!哪来的庸医,竟然想出这样的馊主意?”甄太妃怒喊了一声,回头看向太医,“太医,你怎么就确定,这蟾蜍不会突然咬哀家?万一真的哀家,你负罪的起吗?”

太医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主意才不是他想出来的,这分明是皇上的主意啊!怎么现在背锅的人变成他了?

“太妃娘娘,这个……”太医正想说这不关他的事,说到一半看到皇帝那快要杀人的眼神,又停住了。

小皇帝魏炀随即解释道:“太妃,朕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没有碰过毒,那蟾蜍绝对不会碰你。”

甄太妃眯了眯眼:“若是哀家坚决不同意呢?”

“那么,朕也只能陪娘娘你僵持下去了。”魏炀声音微沉,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甄太妃眯眼冷笑了一声:“皇帝好样的,竟然如此逼迫哀家。”

“娘娘,朕并非针对你,只是……表姐病重,急需解药。还请娘娘配合。”魏炀看似温和,实则半步不退。

甄太妃被逼的没办法,指着魏炀半天说不出话来:“好,皇帝有旨,哀家不敢不从,哀家这就去。”

说罢,甄太妃走到桌案旁,望着瓶口,犹豫了片刻,眼睛一闭,将手伸了进去,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动静。

甄太妃气定神闲地将手伸了出来,气定神闲地望着皇帝:“不知皇帝现下可曾满意了?”

魏炀点了点头:“方才朕对太妃多有得罪,还请娘娘莫要往心里去。”

“哀家知道,在皇帝心中从来没信过哀家,哀家并不强求,只希望皇帝日后不要什么罪名都往哀家头上扣,这时间长了,人也是要寒心的。”甄太妃没好气地看了魏炀一眼,又看了看里屋坐着的叶初云,转身朝门外走去,“回宫!”

殿内众人纷纷行礼,恭送太妃。

甄太妃离开后,众人的目光便纷纷投向了赵婉心。

“皇上,赵小姐是今天的最后一个,若是还不能找出凶手,恐怕叶大小姐的脸便没救了。”太医无奈地叹息,开口提醒道。

魏炀眉头皱了皱,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看向赵婉心:“赵小姐,请吧。”

赵婉心脸色苍白地看着这一屋子的人,这一屋子的人全是帮着叶初云的,却是显得她十分孤立无援。

赵婉心觉得没有哪一天比今天更倒霉,先是莫名其妙被皇上指婚,现在又被怀疑下毒,原本下毒这件事无法追查,可偏偏叶初云的后台实在太硬了,连太后都被请了过来。

赵婉心怎么也没想到,魏炀对叶初云这个表姐这么上心,只是一个表姐而已,至于吗?

赵婉心懊悔不已,早知道打死她也不会选择在宫中对叶初云下手,没坑害到她,反倒将她自己折了进去。

“皇上,臣女想请求皇上一件事。”赵婉心立马跪地,,满脸焦急地说道。

魏炀眯了眯眼,心中有数:“若朕没猜错,你是想让朕收回对你赐婚的命令吧?”

赵婉心点了点头,有些委屈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皇帝圣明!”

“可权王已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朕请婚,朕不能驳了皇叔的颜面,况且你目前待嫁,并无定亲,嫁给权王做正妃,并不委屈你。”

世子魏逸风为了赵婉心公然悔婚叶初云,小皇帝魏炀早就生出了要为赵婉心赐婚的消息。

没想到这次会这么巧,权王要巧不巧地看中了赵婉心,这也就免了魏炀的一番小心思,淮南节度使与权王向来交集不浅。

就算赵允真敢为了赵婉心这个庶女拒绝他的赐婚,也不见得敢公然拒绝权王。

两座大山压过去,赵允真再硬的骨头恐怕也得三思了。

赵婉心泪眼汪汪地看着魏炀:“皇上,臣女宁愿青灯古佛伴母亲一辈子,也不愿嫁到淮南去。”

“赵小姐严重了,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赵小姐是觉得权王的身份还配不上你吗?”魏炀皱了皱眉,像是质问。

赵婉心被问住了,面露惊慌,急忙道:“臣女没有这个意思,臣女只是……只是不想离家那么远。”

“你的父亲在淮南担任节度使,你若是能嫁过去,岂不是能经常与赵大人走动?这不算坏事。”魏炀这个媒人相当合格,从身份地位说到家庭亲情,凡是赵婉心能说得出口的借口,都被魏炀一句句给驳了回去。

赵婉心最后彻底没话说了,跪在地上像是随时都能晕过去。

“皇上,婉心妹妹她……臣女请求皇上不要逼迫婉心妹妹了。”叶初云一脸怜悯地说道。

叶锦忠闻言,急忙小声劝阻:“你这孩子,管好你自己就好了,还有心思去管别人?”

叶初云:“父亲……云儿只是,不忍心看着婉心小姐她这么难受。”

“丞相,表姐她只是心善,您也别怪她。”魏炀见叶初云被训话,立刻站出来为其说话。

叶锦忠便是不给叶初云面子,也不能不给魏炀面子:“是是是,微臣也是为她担忧,这孩子太单纯了,容易被人骗!”

叶锦忠说话间瞥了跪着的赵婉心一眼,眼中满是鄙夷。

赵家庶女就是活该,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与他丞相府的嫡女争世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出身!

赵婉心感觉到了周遭满满的恶意,一时间眼泪更是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正在这时,小礼子从门外走进来,对魏炀道:“皇上,淮南节度使赵大人在宫门外求见。”

小皇帝魏炀挑了挑眉,知道赵允真这是来带女儿了。

“父亲!”赵婉心一听这话,顿时激动起来,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不能让他看见表姐的脸,让他先在宫门外候着!”

魏炀说罢,转头示意赵婉心:“还请赵小姐尽快测试。”

赵婉心慌张地看向瓷瓶子,脸色煞白,她摇了摇头,面上显露退缩之意。

“赵小姐!不要再等了,朕的耐心有限度。”魏炀越看赵婉心越觉得可疑,倘若真的没做过,为何这般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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