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县长,我的人无意中发现,凤书记开车离开县城。”
厉元朗一怔,忙问:“她去了哪里?”
胡召俊说道:“看样子是去了省城允阳。”
厉元朗摸着下巴深思一阵,通过胡召俊提供的车牌号,一个电话打给秦景,让他火速跟上凤凌雪,看她去省城干什么。
“这位秦队长是……”胡召俊忍不住问起来。
“他是对我帮助很大的一个人。召俊,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你们跟踪凤凌雪有诸多不便。况且在省城,你们受制约很多。”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胡召俊自然明白,他同时认为,这位秦队长准有特殊身份。
“特殊”一词,也可理解为有特别权利的存在。
这位厉县长能量的确大啊,胡召俊心中更加认定,此生非跟定厉元朗不可了。
人是现实动物,不管好人还是坏人,都逃不出这个圈圈。
看完烟花表演,住了一夜,第二天,石坎便返回云水市。
按照计划,今天是紫坝镇冰雪游园开幕式,雷震带队,厉元朗也要参加。
不过在临行之前,他接到了秦景打来的电话。
“秦队长,有什么新发现?”
厉元朗猜得到,这个时候秦景打电话,准是有了新情况。
果然,秦景肯定的回答:“有,我们跟踪凤凌雪,看到她的车开进允阳爱利倍思化妆品厂。出来时,车里多了一个男人。而这个人,把自己包裹严实,和凤凌雪直接去了酒店,到现在还没出来。”
秦景接着说:“我们准备仔细探查这个男人,厉县长,这需要争得你的同意,要不要这么做。”
厉元朗都没犹豫,当即表态,坚决支持,一定要查出来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挂断秦景电话,厉元朗站在房间里细细琢磨。
试着联系雷震,说他今天有些不舒服,可不可以让常务副县长陆定方代替他参加。
“元朗县长,你要注意身体,我看你最近气色不怎么好。”雷震关心的说:“听说你爱人怀孕了,这个时候特别需要你照顾,你可要保重身体啊。”
“多谢雷书记关心。”厉元朗感谢道。
“我也是有感而发,你像我家那口子,怀第一个孩子,就是因为我不在身边没有照顾好,孩子意外流产了。孕妇在头三个月最重要,要不然你回去休息几天,好好陪陪她。放心,县里有我在,一切没问题。”
雷震的意思很明确,冬捕节重头戏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一些小事的扫尾工作。
有意向的客商该谈的都谈了,不需要县里出面解决。
现在县里唯一可做的就是招待好这些客商嘉宾,给他们留下一个完美印象。
而另一个深层次想法,可能就有点深奥了。
毕竟露脸的事情,如果这次冬捕节取得硕果,厉元朗不在,那么功劳簿上就只剩下他雷震的大名了。
没有厉元朗和他争功,雷震乐见其成。
“雷书记,这样不好吧。”冬捕节刚见点成效,作为一县之长的厉元朗不在场,属实说不过去。
“没什么不好。”雷震说道:“我是这么想的,你当着石市长的面立下军令状,这才是主要的。元朗,修路这事兹事体大,你趁着回家修整的机会,还可以跑一跑,把握会更大一些,你说是不是?”
听雷震都这么说了,就差撵他走,厉元朗想了想说:“雷书记,我要是回去,可就辛苦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若是真把修路一事敲定下来,你头功一件。”
这话说着感动,厉元朗也能听出来画外音。
行啊,我就不跟你雷大书记争这份功了。
当厉元朗开着途观车离开戴鼎县的时候,雷震秘书在车里接完电话,回身对雷震说:“老板,他走了。”
雷震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手指放在大腿上有节奏的敲击起来,眼神却飘向车窗外……
在车上,秦景告诉他,已经查到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并把正面照片发到厉元朗的手机上。
要说秦景还真有办法,在凤凌雪的车子从酒店开出来的路上,秦景开车故意和她的车子剐蹭,造成一起小事故。
如此一来,凤凌雪必然停车和秦景理论。
秦景制造车祸,还态度恶劣蛮不讲理,车里的男人看不过去,下车和秦景争吵起来。
秦景做出激怒对方的举动,致使男人气不过先动了手。
这下正合秦景本意,二人撕扯之间,秦景顺势拽下男人的口罩,并打飞他的墨镜。
这张隐藏的脸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被躲在暗处的秦景手下偷偷拍了个正着。
高清照片,男人脸上的汗毛孔都依稀可见。
厉元朗一看,禁不住大为吃惊!
这人不正是姚文举吗?
他怎么会藏在韩茵在允阳分公司的工厂里?
太出乎意料了!
韩茵能和姚文举纠缠在一起吗?
一连串的疑问袭上厉元朗的心头。
厉元朗心急如焚,可他这种状态开车很危险。
找到一个服务区,厉元朗趁着吃饭的功夫让自己平复心绪,同时认真思考。
拿起手机告诉秦景:“我要没猜错的话,姚文举冒着风险露面,很有可能要跟金响水取得联系。秦队长,暂时不抓这个人,只掌握他的行踪即可,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办。”
平安回到家,水婷月还挺纳闷的问:“县里不正在举办冬捕节吗?这个节骨眼你回来做什么?”
“我来安慰你呀。”厉元朗笑着说。
“少来,准是有事。”
“没什么。”厉元朗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人不希望我和他抢功,趁机会给我放了假。”
“你说的是谁?雷震是吗?”
厉元朗忍不住摸了摸水婷月的脸,不置可否的点了一下头。
“你真窝囊,他让你回来你就回,冬捕节是你提出来的,你在这上面也操了不少的心,等到摘果子的时候,雷震就把你一脚踢走,太不像话了!欺负人也不看看是谁。”水婷月愤愤为老公鸣起不平。
说话间就要取手机打电话,却被厉元朗按住她的手拦住,“你要打给谁?”
“给雷震。”水婷月赌气道:“我要质问他,你欺负水副书记的姑爷,就不怕招致报复吗!”
“老婆,算了,还是不要打,我认为这样反而会更好。”
水婷月睁大眼睛望向厉元朗,茫然不解。
于是,厉元朗便凑到她耳边,如此这般说了好一阵。
水婷月听完之后,愣住了,“老公,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厉元朗双眉聚在一处,两眼炯炯露出严厉目光,坚定说道:“事到如今,必须要拔除这颗毒瘤了。任其发展下去的话,我会很被动。这也是对戴鼎县不负责,对全县八十六万老百姓的失职。”
“老公!”水婷月扑进厉元朗的怀里,真正体会到了厉元朗的不容易。
也懂得了,厉元朗在此时抽身事外的含义所在。
当晚,厉元朗和岳父水庆章在书房里谈了很久,把他的计划和盘托出。
水庆章听后,很是赞许的冲厉元朗竖起大拇指,“元朗,你这么做很好,很正确。这样一来,暂时离开那个是非漩涡,对你才是最安全的。”
“还有,我曾经告诉过你,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戴鼎县领导层的龌龊事,我是了解一些的,也有了部署。”
当着厉元朗的面,水庆章打了个电话,听他的语气,厉元朗十分吃惊,对方竟然是老爷子曾经的警卫队长丁原。
水庆章告诉丁原,要他马上赶往戴鼎县,监视制金老巢的一举一动,随时做好捣毁的准备。
厉元朗为之一动,兴奋问:“爸,您知道制金老巢所在地?”
水庆章没有回答,而是在他面前的之上欻欻写下几个大字。
厉元朗一看,禁不住又惊又喜。